进京城来吧,就住在二哥家,也跟着安安一起去书院。爹,你不是盼着家里出个读书人吗?”
安安听到四叔说到他,挺了挺身子。又听不是说他的事,又软了身子,都着嘴靠在霍惜怀里。
霍惜好笑地在他脸上捏了捏。
霍大听到四儿子的话,心里一动。看了安安一眼。他当然知道京城的书院跟家里的书塾不能比。
霍二淮见了,张了张口,被杨氏暗中拧了一把。
把四房小的接过来,那四房是不是也要赖过来?三房在商号里有工作,四房孩子在家里住着上学,那大房呢?是不是也要安排?到时是不是一大家子都要住过来?
霍二淮看了她一眼,闭了嘴。
方氏看到了,对杨氏很是不满。
“你那是什么意思?家里富贵了,看不起我们了?孩子读书是多好的事,也是京城条件好,四畔才张口。怎的,你当伯伯伯母的,这点忙都不想帮?你请一个厨娘一月工钱就三两,还负担不起你侄子上学的费用?”
杨氏心中生气,但也不好反驳方氏。
霍惜看了她娘一眼,道:“安安也是因为近便,才在内城进学。霍清还小,不好离了父母。爷爷还是在家乡帮着找一间书塾,等他开了蒙,将来若书读得好,就让爹娘把他接进京来。”
杨氏一听,立即直了直身子,“正是,这城里的孩子两三岁就开蒙了,到了学堂,都能跟得上,要跟不上起了厌学的心思,反而不妙。若将来清儿是个能读书的,我们就接他来京里读,只要他肯读,我们做长辈的砸锅卖铁都供他。”
还是她女儿心疼她向着她,自己养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心中生暖。
方氏不满,乡下跟京城能一样?
还想开口,霍大便说道:“那就这么办,现在家里也不缺银子了,回去就让清儿上学堂去。若是读得好,也进京来沾他兄姐的光。”
霍四畔计划泡汤,心中不满。但面对身份已不同的霍惜,他又不敢再念叨。
霍大秦倒是在家里做惯了主,他老爹老娘也多有倚仗他,此时他倒是想再说点什么,但对着国公府的大小姐和世子,也不好再说让人不开心的话。
这样的关系,别人求都求不来,他也不敢惹怒了这俩孩子,断了这么好的高枝。
于是,一家人看着还算和乐,聊着一些家常,直到张辅上门。
张辅是头一回见到两个孩子养爹家乡的亲人,对这家人心存感激,在霍家陪着他们用了饭,和和气气地与他们话家常。
让霍大等人受宠若惊。
“莫拘束,二淮兄弟养大了我一双儿女,文弼感激在心,无以为报,将来若是用得着,只管开口。两家就当正经亲戚走动。”
“好好,好……”
霍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国公爷竟如此平易近人。听说是个得皇帝器重的大将军,号令千军万马的大人物。竟说着让两家当亲戚走动的话。
霍大一激动,便喝得多了。
霍大秦霍四畔也不想错过这样的交好机会,频频劝酒。推杯换盏之际,张辅也喝得有些微熏。
酒终人散,回到府里,张辅也只来得及嘱咐一双儿女几句,就回院子睡下了。
霍惜霍念也各回自己院子安顿。
月上中天,国公府各处静谧,踏月踩着星辉来回话。
霍惜听完,挥退了他,让他仍盯着文心院。马嬷嬷走过来:“姑娘,你是如何打算的?”
霍惜默了默:“只当不知道。”
“那,少爷那边?”
“不必告诉他。”
“如此,也好。”
马嬷嬷出去后,霍惜一个人在书房闷坐,直到天际泛白。
还在补觉,琥珀摇醒了她:“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