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辛杰连忙擦了擦冷汗。
「陛下,臣保举一人,定可完成赈灾重任。」
「哦?」
水徵来了兴趣:「何人?」
「贾政!」
「贾政?」
水徵狐疑道:「贾政不过一个府官禄蠹,思维僵化,不知道变通,如何能赈灾?」
解辛杰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那贾家突然生出许多变故,宁国府一脉死绝,贾政那个衔玉而生的独子也不知踪影。
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大女儿贾元春,本该回宫,却被人掳走,若不戴罪立功,岂不是罪大恶极?」
「唔……」
水徵闻言,沉思良久,深以为然。
他当然知道贾元春被谁掳走了,现在何处。
但是他根本对女人没有多大兴趣,这些在当事人看来万分紧要的事情,在他眼中如同浮云。
「唉,可惜了那些银子。」
水徵一叹:「行,就依爱卿所奏,拟旨着贾政去扬州赈灾。
老解,一应后勤就有劳你了,这扬州形势复杂,否则贾政志大才疏难有作为。」
「遵旨!」
荣国府这一段时间,真是应了一句老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贾珍死了还没有发丧,贾宝玉就失踪了,一应小姐也许多被人拿走,生死不知。
贾政多方打探,也没有丝毫线索。
等着皇帝给他做主,那也是给瞎子抛媚眼,白费功夫。
贾母也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中病。
如今的荣国府,早已不复曾经的热闹,白天里也是萧索凄凉,鬼气森森。
自己家中的大事,除了成为有些人口中的笑柄之外,完全没有任何人关心。
好在傍晚吃饭的时候,王夫人说她哥哥即将回来,才算是给贾政吃了一颗定心丸。
夜黑风高,无心睡眠。
贾政辗转反侧,思索堂堂荣国府如何竟到了这步天地,难道真的如外界所说,是因为阴盛阳衰长幼无序?
「吱扭!」
门开了,不到五更天,一个小厮急声道:「政老爷,快醒醒。」
「阿才,什么事儿!?」
贾政还没有合眼,此时没有一点困意。
下人一喊,立刻就起身,还将这小厮吓了一跳。
「不好了,政老爷!宫里的公公带着人进府里来了!」
「什么?」
贾政心中狐疑,难道是因为元春的事情?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是,老爷!我和来福正在值夜,一群凶神恶煞的差人就将门砸开。领头的公公说让我快快将您请去,说是有要宣旨那!」
「宣旨?」
贾政摸着胡须:「你如何得知便是祸事?」
「哎唷,老爷,奴才当下人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大半夜的给人宣旨呐,老爷您还是赶紧想想对策方为上策啊!」
贾政不明白,他们这些下人还不明白吗?
大半夜来人,哪里有好事?
怕不是要把家政给弄走?
不行,得立刻去禀告老太君!..
贾政不知道小厮的心里活动,倒是心中坦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既然已经遇上,那我就去看看。你下去吧。」
知道是要接旨,贾政也不敢怠慢,认真盥洗了一遍,没有不妥之处才去接旨。
「什么?陛下要我去
扬州赈灾?」
「不错!」
「可是微臣只是一个工部员外郎,如何赈灾?」
「这咱家管不着!」
「可有赈灾钱粮?」
「这,咱家管不着?」
贾政很震惊,这是要做什么?
那公公道:「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