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瞪:「公公的意思是,天下社稷陛下无法应对?
既然如此,我等可要去找太上皇来做主了!
这龙且,当年也是太上皇手上之将。」
夏忠连声道:「国公爷息怒,国公爷息怒,咱家有一个法子,不知可是不可?」
「说。」
柳彪面沉如水,今日能来龙且,明日就能来汪免。
那他们这些老东西还能有个好?
夏忠道:「陛下闭关不能轻扰,但御膳房送饭之时,咱家可将众位国公爷所奏之事夹带其中。
陛下,休憩之时见了,自会定夺。
各位老大人何必杞人忧天,自添烦恼呢?」
齐国公陈翼嘿嘿冷笑:「你这阉人知道什么,那龙且成名之时,你恐怕还在喝奶。
他们来闹,你以为你们能安稳?」
治国公马奎打着圆场:「各位老友,听我一言,咱们不妨等上两日,两日之后,陛下若不能处置,咱们再去找太上皇不迟。
有那位在,龙且也翻不了天。」
他说的那位,自然是大周朝的擎天柱宗远春了。
「也好。」
众人思索一会,也便算了。
毕竟,他们的政治哲学,那就是骑墙,提早的站队可不是聪明的做法。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戴全才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些老东西,龙且那老儿和咱们不过一般年龄,竟敢如此辱我们?」
夏忠阴阴笑道:「难怪陛下要对付他们,我看这些国公们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个治国公马奎!」
「不过这些老家伙的担忧也不无道理,咱家这就给陛下修书一封,看他如何定夺。」
两个宗师太监心力交瘁,水徵一走,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纷至沓来,实在是令他们万分心忧。
一场闹剧,虽然散场。
余波,却才开始荡漾。
风暴的中心,皇帝水徵,此时却丝毫不知。
乘着朝廷发往江南赈灾的运粮船,一路南下。
这一路,他是真的开了眼。
两千担的粮船每过一个地方,就会被克扣部分,到了临下船的一站。
干脆所有的新粮都换成了陈米。
而且数量只剩下了七百担。
「客官,您可千万别打抱不平。」
船老大为了多赚点钱,拉了些乘客,见到水徵一脸愤愤连忙上前来阻止。
惹出的事情,最后可都得算到他的头上。
「这些人简直是太过分了!」
水徵怒不可遏,为了一些银两,天知道他有多难。
足额拨下去,底下的人竟然如此贪婪,这可是在掘他们大周的根啊。
「嗨,这都算是好的了。」
船老大劝道:「往常遇到这种情况,运到目的地能有两三百担就不错了,如今这些官老爷算是发了善心了。
还能给扬州城的百姓留下近一半,已经不错了。」
「不错了?」
水徵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暗暗将这笔账记在心上。
「是啊,多亏了,燕云侯之子,柳公子!」
「噢?
此话怎讲?」
「要不是燕云侯之子柳公子找到了巨大的盐矿,这些官吏蜂
拥而去,都想分一杯羹,无暇他顾,才给了扬州百姓一条生路。」
船老大唏嘘道:「你说,这柳公子是不是活菩萨?」
「活菩萨?活菩萨……」
水徵只觉得一阵阵荒谬,自己兢兢业业治理国家,如今柳湘莲倒是得了一个活菩萨的称号。
你说好笑不好笑。
「船家,你说我为什么不能动这些人?」
「客官,观您衣帽就知绝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