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以‘弟子’自居,他们之所以如此,也非只是因为苏午修行高绝,压过他们一头——纯以修行而论,含光子的修行比苏午其实更高了一筹。
而他们之所以以‘弟子’自称,盖因苏午显出‘黄天法旨’以后,他的辈分天然就比在场群道高了不知多少,连陶祖都不能在他显露黄天法旨的修行之时,让他以祖师相称!
于他而言,群道才是后辈!
如此,群道以弟子自称,方才合乎情理。
苏午又向群道嘱咐了诸多事项,请他们各自差遣本宗菁英弟子,入‘不良人’馆舍之中,协助他来做事。
如此诸事皆毕以后,聚集在渭水河畔这处名不见经传的高岗上的群道,纷纷四散而去。
天下道门今日过后,必将振动天下。
渭水河畔,高岗之上,只余苏午原班人马,以及茅山宗含光子、叶法善两人。
含光子远望渭水对岸,那在朦胧水汽之中若隐若现的华山山景,良久以后,转回头来,向苏午稽首行礼,出声道:“初祖此前言辞,隐隐涉及家师,他对家师似乎有些了解。
掌教亦称与家师乃是旧识。
我有意向初祖进一步询问与家师有关的事情,但初祖言语遮掩,似乎不方便与我透漏,只令我向掌教请教。
不知掌教,能否为我解惑?”
苏午目视神色认真的含光子,心中叹了一口气。
含光子的尊师,即是‘中祖’常静帧,茅山派复兴三祖之中,上祖‘葛朴子’,他今尤未能一窥神采,但中祖常静帧、兴祖含光子,以及茅山初祖陶调元,他尽已见过,各有千秋,俱是豪杰人物。
中祖散尽劫身,了却因果,已与人间彻底消无了。
这般修行的人物,既已消无因果,模拟器便也无法再拟化出一个中祖出来——而且,即便能够再拟化出一个常静帧出来,这被拟化出来的中祖,因为失却了从前的因果,也终究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中祖了。
“含光子想要问些甚么?
若我能回答,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但有些事项,一旦说出口,必会牵扯隐秘,一说就错,涉及此般事项,你也莫要怪罪我不能言语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