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虞小怜早早就起来了。
用洗面奶洗了脸,牛黄清火牙膏刷了牙,像往常一样将黑色美瞳带上,头发两边编了两个细细的小辫子,和其他的头发一起,用黑色的皮套梳成一个低马尾。
收拾完毕,看了一眼时间,才早上六点多。
本不想起这么早,没办法,孙氏起的早,人家都做好饭了,就等你吃饭了,你好意思躺着不起来吗?
虞小怜朝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诧异的道,“外面下雨了?”
有多长时间没下雨了?
从她穿来这边,就没有下过雨。
“这雨该下的时候不下,现在都快要秋收了,反倒下了。”虞长河道,“下了也没什么用了,庄稼都已经长成了。”
虞小怜心道,这场雨说不定就是今年最后一场雨。
今年干旱尚且还有收成,毕竟春天的时候还是下了几场雨的。
但明年因为干旱,粮食几乎颗粒无收,等到后年春天的时候,就连河道和井里都看不见水了,老百姓连喝口水都成了奢侈的事。
虽然书中没有详细描写河湾村和虞家人具体的逃荒情节,但是想来也是九死一生,十分的不容易。
也就是那时候,君墨白在虞家逃荒的路上,命人杀死了虞长河,又用粮食、水和银两,买了没有依靠的虞小怜。
现在想来,只要这边灾情一起,君墨白就会被朝廷派来这边赈灾,安抚民情。
没粮食朝廷尚且能运粮镇灾,没有水,朝廷也做不到南水北调。
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拖家带口的往南边走了。
君墨白表面上是镇灾,更多是为了压制一些流民引起的暴乱。
天灾人祸面前,人的力量很渺小。
但真正有暴动的时候,已经是明年夏天了,因为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山水枯竭,就连山泉口都不再流一滴水。
好在她现在离开了虞家,就算是以后要逃荒,也不用担心被虞老太卖了换粮食和水。
这场雨淅淅沥沥的下的不大,但却也不停。
虞小怜心里着急去茗香阁听消息,一直坐在窗前等着雨停。
虽然她空间里有雨伞,但都是现代的塑料伞,不方便拿出来用。
看来,她抽时间得买两把油纸伞,放在空间里才行。
一直到晌午的时候,雨才不再下。
虞小怜换了身衣服,就赶紧出了门。
雨虽然不下了,但天还阴着,路过杂货铺的时候,虞小怜顺手买了两把油纸伞,一把放进空间里,一把拿在手上。
万一她回来的时候再下雨,她也不至于挨浇。
到了茗香阁的时候,没想到茗香阁今天的人不减反增,议论纷纷说的都是这场雨的事,就连台上说书先生的声音,都被这些人给议论声给淹没了。
虞小怜侧耳听了几耳朵,发现已经有人预测了明年即将大旱的事。
但也有反驳那人的观点,说只要今年冬天下了大雪,明年就一定不会旱。
“小丫头,你来了?”
海掌柜的将虞小怜领到了楼上,“我们东家在里面等你。”
虞小怜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里面一个白衣少年,也抬眼朝她看过来,虞小怜瞪大眼睛,这不是郑元丰吗?
郑元丰也认出了她,指着她惊讶地道,“虞小怜?”
虞小怜怎么也想不到茗香阁居然是郑家开的。
不是说郑郎中全家,为了躲避潘家回老家去了吗?
难道阳城是他们的老家?
如果是阳城人,那又怎么会去河湾镇上开药堂呢?
和郑元丰聊过,虞小怜才知道,原来这品茗阁居然是郑元丰凭一己之力开的,和郑郎中无关。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