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仰仗苏大人高见了。」
哼,反正县衙账上一文钱没有,还倒欠着城中几个富商的钱,我倒要看看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
苏景辰叫来李文元,让他把县衙的账薄拿出来,一一对过。
李文元自从和虞小怜接触,也对算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账簿自然不在话下。
只是李文元才一看这县衙账簿,眉头就深深的皱了起来。
「这账簿怎么记的如此混乱?」简直如同一团乱麻,让人无从入手。
钱县丞听了李文元的话,面上露出一丝得意!
就是要乱,就是让你们没法对账!
县衙这账簿上可是欠了近六百两银子,他就不信苏景辰能愿意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钱来把账填平?
哪个来当县令不是为了挣钱,反而还倒贴钱呀?
但是苏景辰要是想把这个县令坐稳,第一步就得平账。
平账之后,账面上还得有剩余,这样才能下发命令,过过县令大人的瘾,不然他敢保证那些衙差和衙役,没有一个愿意听苏景辰的调遣的。
想到这里,钱县丞不免更加得意。
这一个七品官的俸禄,可就四十五两银子,加上年底的恩俸也就一百二十多两。
朝廷给的公费就更少了,每月八两银子,说实话这要是不剥削百姓和那些有钱的富商,这八两银子都不好干什么。
「把他们叫回来!」苏景辰看过李文元递过来的混乱账簿,直接精准的把账簿扔在钱县丞的脸上。
钱县丞原本还等着苏景辰给他说软话,求他,却不想苏景辰直接将他的面子踩在鞋底下。
呵,年轻气盛是吧?我要叫你悔不当初。
「县令大人这是干什么?账面上欠钱,又不是我亏空的,我能力有限,已经尽力填补了。」见苏景辰如此压不住气,钱县丞心里更加高兴,往往这种年轻人,最是好拿捏。
等我把你的锐气挫一挫,好叫你来求我,没有我,你连秋天的粮税都收不上来,哼!
「衙差和衙役的月钱,是朝廷每个月按月下发的,怎么账上还欠了他们的钱?你解释解释!」
苏景辰干脆冷下脸,如果他不拿出一点态度,钱县丞这个老油条根本就不会怕他。
「这不是春天的时候,户部来人来取税钱,咱们阳城现在人口流失严重,税钱根本收不上来,但朝廷给咱们的是硬性指标,交不够可不行,没办法,这才大家伙凑了凑,算是把户部得大人给打发走了。
就这,我还倒贴了自己做的月俸,没有记录在册,唉,本想着做好事不留名,却不想被苏大人如此误解怀疑!」
钱县丞表面做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实际上对于自己能完美应付苏景辰的各种提问,而沾沾自喜。
苏景辰冷笑,「是吗?那就等我查过税收账簿,好还钱大人一个清白。」苏景辰虽然没当过县令,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在洛城的时候,闵风逸家的刘主薄黑闵风逸汇报的情况,他听的可是一字不落。
那洛城可比阳城土地面积差不多大,虽然洛城土地一年两收,但人家一年固定上缴的税银和粮食后,县衙尚且大笔留存。
他们这没有留存也就罢了,居然还倒欠六百两银子,这就很不合理,说这里面没有猫腻的话,苏景辰才不信!
钱县丞听说苏景辰要彻查所有账簿,微微一笑,压
根儿没慌没乱,「这些账簿要是一一算过,恐怕得花费好几天的时间,辛苦大人了。」
苏景辰微闭一眼眼睛,「还请钱大人走一趟,明日清晨把县衙所有人都聚齐,我有话要说,要是有谁因故没来,那对不起了,我只好解除他的差事。
你也看到了,我带了不少人来,不缺人使唤!」
钱县丞被苏景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