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意已决,令长清驸马赵有志为左卫将军,统领禁军,负责京师防卫。”
“臣等接旨。”见元见心意已决,闵观只好接旨。
“朕死之后,怕是南齐蠢蠢欲动。之前闵相所言之事朕已知晓,朕决意调十三州之兵于淮北,宛城,西川,徐州防线威慑南齐,同时由长清驸马为正史,著作郎苏唯为副使,出使南齐,商谈和亲,将三公主,昭阳公主许配给南齐太子,双方互立盟约。”元见说完之后,身体越发不适:“众爱卿去准备吧,让皇后和众嫔妃等人进来吧。”
就在闵观等人退出乾元殿后不久,长安城中钟声大作。
北秦大业十六年,秦武帝元见病逝于长安
次日,太子元稹即皇帝位,改元长治,大赦天下。
南齐建康
韦然如约来到大司马府,恒直早已在大厅等候多时。
韦然看到厅中之人虽身着便装,但是身形魁梧,眉宇之间英气勃发,定是恒直无疑。
韦然拜到在地:“草民韦然,拜见大司马。”
恒直迎上前去,一把将韦然扶起:“韦公子何须多礼,令尊定南候我一直敬佩不已,今日得见其子,仿佛间竟看到定南候的影子。”随后引韦然入座,双方把酒言欢,寒暄几句后。恒直话锋一转:“不知道韦公子找恒某所为何事。”
韦然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随后说道:“这几日草民就将入宫朝见圣上,但是我和家母孤身来到建康,无依无靠,对朝堂之事也不全然了解。恒大人也是北人,所以特来拜会,还望恒大人能点拨一二。”
恒直心中暗骂一声小狐狸,嘴上说道:“韦公子说笑了,建康谁不知道韦公司目前住在太子府上,有太子在,韦公子还会不知我朝的朝堂纷争吗?”
韦然听后,想到恒直果然如传言那样心直口快,便也不再试探:“不知恒大人的目标是在这庙堂之上争长短,还是欲有朝一日能渡过黄河重回河北之地。”
恒直听后,死死的盯着韦然,仿佛想要洞悉韦然的一切想法。
韦然倒也不惧,只是静静的看着恒直。
随后恒直说道:“有朝一日重新踏上河北故土,乃我毕生所愿。韦公子此话何意。”
“如今朝堂之上,陆相和南方士族掌权,南迁的北方豪族逐渐式微。南方早已改朝换代,不在是后乾时期,南方士族久居南方,对北方土地毫无进取之心,现在又在官场之上处处打压北方豪族。有朝一日,别说打回北方,能否在南方立足也犹未可知了。”韦然淡淡说道。
恒直听到此话,也是默默点头,随后挥手屏退左右,问道:“既然韦公子已经知晓,那么想必今日让太子相约,必然是有良策。”
“先父乃淮北总管,驻守寿春,如今虽为奸人所害。但是在淮北军中仍是有不少亲信。”韦然缓缓说道:“昔日家父从彭城发兵攻陷寿春之后,又相继攻陷了寿春附近城池,使得两淮战场南朝只剩下合肥皖城小岘等城,掌控不了淮河,纵然有长江天险,但是长久下去,合肥定然有失。”
恒直微微点头,随后命人取来地图,韦然说道:“如果北秦从彭城发兵,切断淮阴广陵去往合肥的救援通道,随后由寿春发兵,大军围困合肥。北秦骑兵继续向南扫荡,骑兵一旦抢占渡口,想从建康和会稽方向发兵也无济于事。”
听着韦然后续的描述,恒直脸上的表情是越发的精彩,忍不住道:“韦公子年纪轻轻,没想到竟然真的如此了得。”
听到恒直的夸奖,韦然也不禁脸红一红,想起了今天临出门前,韦伯询问他打算如何说服恒直。随后给韦然分析起了当前局势,韦然很诧异韦伯竟然会有如此见识。韦伯只是淡淡的说自己跟过韦现和韦智两代侯爷,曾听他们分析起过两淮局势。
念及此处,韦然也不疑有他,又道:“家父镇守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