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来报:“城外喊杀声震天,有大队人马向孙泰方向追去了。城外朝廷军队已经向我们逼近了。”
众人对视一眼,随后姓谢的老者说道:“那还抵抗作甚,打开城门,我等出城投降,或可保全性命。”
随后众人便打开会稽城门,向朝廷投降。
羊坎率军进城,至此会稽全郡光复。
“来人,将城中士族不论老少尽皆下狱,等太子回来商讨如何处置。”羊坎冷冷的说道。
而孙泰此时如同惊弓之鸟,刚从城中逃脱,就被朝廷军队追杀。
行至大路时发现已经有部队等候在此,无奈之下只能率领人马往青林渡方向而去。
但是去往青林渡的路上孙泰越想越心惊,停下马来对张贵说道:“我怎么感觉他们是故意把我们赶到这条路上的?”
张贵此时浑身也已被鲜血浸透,身上多处负伤。看向身边的亲随说道:“大王不用管那么多了,此刻已经无法回头了,身后都是追兵啊。”
正在此时,两边突然有伏兵杀出,孙泰没有办法只好继续纵马前进。张贵率领剩余部曲拼死抵挡。
孙泰一路冲杀,天亮时分终于赶到了青林渡。此时孙泰身边只剩下张贵和数十个亲信,并且人人带伤。
孙泰连忙令人寻找船只准备入江,但是却发现连一艘船都找不到。
孙泰无奈,剩余众人在江边抱头痛哭。
孙泰看到众人模样,心中也是一阵哀嚎,苦笑道:“真没想到起事仅仅月余,就到了如此地步。”
就在此时,孙泰就看到有人从身后树林中缓缓走出,看到来人年纪轻轻,相貌不凡,身着银甲,手持长枪,腰悬利剑。孙泰了然:“想必广陵郡公已经等待孙某多时了。”
韦然慢慢的向孙泰走去,看到眼前披头撒发,身穿天师道袍的老者说道:“没错,本公是在此等候多时了。还以为你坚持不到青林渡。”
张贵此时提刀将孙泰护在身后:“休要伤我家大王。”
“本公听说张将军甚是勇猛,作战时候也是万人敌,一时之间竟有些技痒。”韦然笑着说道。
张贵一听,心中盘算许久,便说道:“郡公可愿与我独战,我若胜之,郡公就放我等离开。”
韦然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贵,面上表情变的极为奇怪。随后韦然大笑道:“张将军你在说笑吗?如今我占据优势,为何要答应你这无理要求?本郡公又为何要以身犯险呢?”
韦然随后说道:“张将军我念你是一员猛将,你自尽吧。本公留你全尸。”
随后韦然高举左手:“弓箭手准备。”
孙泰此时大声喊道:“郡公且慢,你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支持我吗?你放过我,我将书信给你。”
“什么书信?谁的书信?”韦然突然来了兴致。
“丞相陆苛给我的书信,让我从海上出兵,他派人暗中支持我,让我在南地掀起风浪。”孙泰此时为了保命急急的说道。
“你为何会和陆苛有书信往来?”
“我等本就是陆可豢养的鹰犬,说是海盗其实是南方士族的私兵。没有我们,士族又怎么有借口豢养私兵,当地士族把持的郡县又有何理由截留赋税。”
“难怪那些城中大族几乎毫发无伤,那你为何又杀了谢炳?”韦然突然好奇道。随后又慢慢向孙泰靠近:“谢炳乃是会稽郡守。”
“谢郡守并非是我们的人,只是被家中族老胁迫。政令都不能出会稽城。我占领会稽的时候谢炳已经被谢氏族人控制起来了,后来谢炳打算逃出城去报信,不得以才杀之。”孙泰事到如今,也就全盘拖出。
“那为何有传言说谢炳不守城,说请鬼兵附体。让他被人贻笑大方。”韦然喝问道。
“谢炳确实是天师道五斗米教的信徒,谢家为了维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