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的寒风,温书怡的发丝飞舞,冰凉柔软的触感,若有若无的轻抚在顾越琛的毛衣上,令顾越琛眸色微微,一暗。
「你来做什么?」看清来人的温书怡快速往后退两步,拉开了与顾越琛的距离。
淡漠的声音丝毫不加以掩饰她对于顾越琛的疏离,温书怡对来人的厌恶之情从眼眸中显露。
「我过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顾越琛看向温书怡的眼神中划过一丝别扭的神色,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桌上的水果示意温书怡品尝。
似是想到了什么,顾越琛直视着面前的温书怡:「你以后打算就这么一直蒙脸跑龙套,就算这样你也不肯要我来帮?」
温书怡的心沉了下去,果然自己没猜错,顾越琛一定是来这儿找自己难堪的。
「你放心,就算我跑龙套,我也不会求你的怜悯,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样子吧顾越琛。」温书怡怒道。
感受到温书怡怒意被自己点燃,顾越琛薄唇张了张,不知自己哪句话又令温书怡那么生气,顾越琛不再继续那个话题,而是沉下声道:「你的伤若是没有好全,可以预约一个沙床。」
温书怡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挂着的笑容愈发冷漠。
她冷冷的开口说道:「顾越琛,这一次你的蓄意接近我,又将是为了什么?又想栽赃我什么?放过我吧,我什么都没有了。」
温书怡似乎想起了什么,面如死灰一般的绝情。面对眼前这个男人,自己除了憎恨与恐惧之外再无其他情愫。只是这会儿她也不想再与任何人歇斯底理的争执。
顾越琛脸色有些不好看,温书怡以为顾越琛又要发神经病与自己大吵一架,下意识一个后撤步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悄无声息地拉开。
而顾越琛却没有逼近她,而是向前走去最终在木桌子前停了下来,将那束百合花插入瓶中。
顾越琛仿若没有听出温书怡话中对自己的厌恶之意一般,背过身不让温书怡看出眸中复杂至极的情愫。
身后的温书怡的目光始终盯着顾越琛,如同一只猎物警惕猎人一般。
顾越琛在这儿呆的越久,温书怡只觉得心里愈发的冷寒。
她不明白顾越琛对自己的态度颠来倒去,将自己耍的团团转的意义在哪里。
难不成这就是他们这些人的乐趣吗?就像他与林恩可二人将自己夹在中间唱双簧那样。
「顾越琛,你是觉得我还不够惨,来笑话我吗。我也跟你签订离婚协议了,你为什么还要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粘着我?你不是只觉得我这样的女人恶心不可信吗,那你现在还来这儿做什么?」
顾越琛闻言,一言未发。他的眼底划过一丝复杂的沉痛之色。
温书怡暗中将他面上的表情收入眼底,捕捉着顾越琛面上的每一个神色。一时间不明白,面前的顾越琛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然而,面前的顾越琛犹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压根不是温书怡印象中的那个顾越琛。
面前的顾越琛仿佛对自己有无限的耐心。
心中的疑惑之意越是加深,温书怡就愈发觉得烦躁不安,她冷着脸驱赶:
「顾越琛,我想我说的已经够明白了。你要是脑子还正常,就别跟我打哑迷。若是来这假惺惺的关心我,或者看我的笑话,那我还真就不敢劳烦日理万机的你多跑一趟了。」
顾越琛闻言,口中不知为何莫名泛起一股苦涩之意。
他深知自己之前对面前这个女人的伤害有多大,这样的凌迟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抚平的。
他看着女人面对自己时候几欲癫狂的神情,以及因
为背负的疼痛双重受压的模样,他一瞬间有些慌乱。
如同涉世未深的男孩一般局促不安,唯恐温书怡身上的伤口会撕裂。
「那我放这儿的水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