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室外的温书怡。
「给他一杯水。」温书怡早已和监狱内的人打好了招呼,此时温书怡的话他们都尽数照做。
温和庆举着水杯沟壑纵横的老手显得有些略微的颤抖。
「书怡啊,先前都是爸的不对。爸没想到到了这步田地,竟然最后来看爸的只有你啊。」
温和庆眼眸中丝毫不显愧疚之色,未余留下被监禁的恐惧。
温书怡如同看着一个木头人一般面无表情,这样的神色令温和庆更加感到恐慌。
温书怡眼底划过一丝鄙夷,她按耐下心底涌上的不耐烦,对着温和庆再度强调道:
「我已经说了,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先等温月来吧,我们好好地商量一下!」
高跟鞋紊乱的笃笃声响起,温月搽着厚厚脂粉的小脸上涂出的唇膏糊上红晕,长长的眼线像是弯钩一般夸张,一头大波浪卷发此时显得更加乱。
状若癫狂。
走入看守所大门时,惹得工作人员频频侧目。
「爸!」温月看见玻璃室内的温和庆,全然不知温和庆昨晚发生的事情的她十分疑惑。
「发生什么事情了爸!」温月拿起座机听筒。
与此同时,一抹倩丽的身影出来,冰冷的嗓音响起:
「温月。」
温书怡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出现在了温月的视线内。
不知为何,温月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然而温书怡面上却是挂着人畜无害的表情,仿佛真是个一心一意为父亲着想的女儿。
「你爸他昨晚在赌场输了钱被人群殴,还被人强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温月眼神中透出警惕:
「强加罪名?所以你们把我叫来干什么!」
难不成他们想指望自己。
可温月自己还生活没着落呢。
温月看着二人,脚步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
「不过是商量一下对策,你这么警惕做什么。」温书怡冷笑了一声。
三人隔着一墙玻璃,坐了下来。
温月深吸一口气,撇了一边的温书怡一眼。
「先说好,我可没钱交赎金了!我妈那儿还指望着我交保释金呢,我自己也是身无分文。」
温书怡只觉得可笑,之前温月可是一直与自己攀比,到了现在倒是想着把自己摘干净了。
坐在对面的温和庆眉头也是倏然拧紧,温月在想些什么,他怎么可能猜不到。
「不,你爸这件事情,或许只有你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温书怡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一句。
剩下二人齐齐看向了温书怡。
温月顿时心头涌上愠怒,她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被锯子隔断的古琴。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
说罢,温书怡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桌面上。
那是新闻上通报的男人,身着黑灰色皮夹克,衣领口处露出的刀疤印触目惊心。
「这个男人你应该认识吧。」
「他是专业赌徒,温和庆昨晚就是因为欠了这个男人的钱才被他找人殴打,还因此被强加了原本不属于他的罪名。」
「温月,你吧现在可是就盼着你替他求求情了。你去找这个男人让他放过温和庆吧。」
玻璃室中的温和
庆顿时情绪激动。
温月看了一眼张牙舞爪比划着什么的温和庆过后,低头看向桌面上的照片。
当她看清了照片上的人过后…
温月眼瞳急剧紧缩。
耳朵瞬间发出了绝望的轰鸣,大脑空白一片。
这个男人不就是前些天在酒吧哄骗自己能带她脱离困境的那个男人吗,就连昨夜……
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