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所以,才会早早地便没了。”徐然又道,“你瞧瞧,卓老太爷这些年来,一直不在京城待着,又是为何?如今的卓老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清楚?当初,他又为何偏偏让死去的卓氏续弦到了凤家?”
徐然又盯着独孤鼎,“我想这些你比我更清楚。”
“我是清楚,那又如何?”独孤鼎反问道,“就算如此,我也不会改变心意。”
徐然又道,“你可是在与皇权对抗。”
“对抗了又如何?”独孤鼎挑眉,“我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便已经想好了结果。”
“好。”徐然突然大笑一声,“我倒是小瞧了你。”
“不知道徐大公子特意这个时候来试探我的心思,又是为了什么?”独孤鼎斜睨了一眼他道。
徐然却亲自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独孤鼎倒也没有犹豫,径自端起,轻呷了一口。
徐然又道,“一切尽在不言中。”
“哈哈。”独孤鼎便又恢复了以往那放荡不羁的样子。
徐然再次道,“夏家如今可谓是风光无限啊。”
“看似风光,不过是烈火焚烧。”独孤鼎又道,“那夏贺也不知为何瞧上了成王府的人,夏鹭又被算计,娶了你家那高傲的大小姐,你说这能有好?”
徐然勾唇一笑,“也不知是谁如此阴损。”
“自然是不想瞧着夏家如此风光的人。”独孤鼎径自感叹,“能够从林南到京城,又一跃成为宰相的,除了当今皇上的皇恩浩荡,你想还会有什么?”
“这大概就是皇上与夏家的事儿了。”徐然慢悠悠道。
独孤鼎反倒打量起徐然。
“怎么?难道你对倾儿没有一点心思?”
“有。”徐然直言道,“可是,我知道不可能。”
“还算你看得明白。”独孤鼎挑眉。
“若当初我并未对她动手,也许,还是有可能的。”徐然苦笑道。
他很清楚,依着凤如倾的性子,能够与他走到这一步,已然是难得了。
既然没有这个可能,那么,徐然也不可能自寻烦恼。
毕竟,他很清楚,依着自己如今的能耐,是不可能反抗得了自己的父亲的。
而徐家,不论如何,最后都是要落到他的身上。
而他,有着无法抛弃的责任。
这是他自幼便被灌输的信念,是无法打破的。
他也不可能因为任何事情而逾越,哪怕是儿女之情。
徐然看的明白,故而对凤如倾,也是发乎情,止乎礼。
说白了,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胆怯罢了。
可是,偏偏独孤鼎却敢如此,这让徐然不由地对他心生敬佩。
只是不知道,独孤鼎能够做到哪一步?
毕竟,君心难测,更何况,君昊陌的手段,徐然也是领教过的。
如此一来,徐然看向独孤鼎的时候,反倒又多了几分地担忧。
这个时候,徐然突然觉得,自己应当帮他一把,毕竟,他做到了自己一直想做,却又临阵退缩的事情。
这样的胆量,也许才是凤如倾动心的理由。
徐然看向他,“若日后真的有什么事儿让我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好啊。”独孤鼎竟然没有任何地推辞。
徐然反倒觉得,与独孤鼎有些投机了。
等到了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独孤鼎下了马车。
徐然则是坐着马车回了徐家。
只是刚到了府门外,便见徐沁涵正下了马车。
“大哥。”徐沁涵满脸笑容。
这眉眼间的得意,显然是无法掩饰的,可见,她在夏家过的很是滋润。
“大妹妹。”徐然也不妨在外面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