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安对着长寿面拍了几张照片，然后点开微信朋友圈。
这是他第一条朋友圈，顾言安暗戳戳地挑选了一张还有江时俞那份面也入镜的照片。
配上文案：二十八岁的第一碗长寿面。
很快就有了好几条回复，底下清一色的生日快乐。
唯独费宇回复：怎么看到两个碗？对面那碗是谁的？
顾言安就喜欢看到这种问题，又想起在此前江时俞找他单独见面过，还都瞒着他，有必要让对方清楚一点才行，顾言安回复：我只发了半句话。
费宇：？？？
顾言安：下半句是：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吃。
刚发完，他就听到江时俞说：“再不吃，面就该凉了。”
顾言安把手机放到一旁不再去看，吸了吸鼻子，“真香！”
顾言安吃两口面就直勾勾地盯着江时俞，后者感受到他热烈的眼神，一开始只顾着低头吃面，但后面实在忍不住了才抬起头问，“怎么了？”
“江老师，你怎么这么完美啊？”顾言安表现得一脸崇拜。
江时俞：“……没那么夸张。”
“是你太谦虚了。”
出门时，顾言安坐在驾驶位上，藏不住喜悦地问：“江老师，我们今天第一站要去哪儿啊？”
江时俞说：“去塘西路289号。”
顾言安想了下，他好像都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但还是导航好位置，开车上路了。
“江老师，其实你想给我过生日的话，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顾言安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笑容却收不住。
江时俞说：“没有大费周章，我只是想陪你过生日而已。”
“下次在我开车的时候不要突然说情话。”顾言安似笑非笑地偏头看他一眼，“我怕刹不住。”
江时俞：“……”
他什么时候说情话了？
从家里出发到塘西路要一个半小时，车开进一条胡同，再拐个弯就到239号了。
这栋房子很有艺术气息，其建筑有点偏欧式风格，前院种满了花草，藤蔓绕着铁门两端生长，像是优雅地站在门口迎宾。
一下车，就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清香。
顾言安小声问：“来这儿干嘛？”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时俞上前摁铃，很快就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出来出来开门。
“太太，您好，我是在网上下的订单。”江时俞礼貌说道，还从手机里调出自己的订单记录给她看。
老妇人十分优雅，瞄了眼他身后戴着口罩的顾言安，冲二人笑道：“请进。”
两人跟在老妇人身后，顾言安摇了摇江时俞的袖子，“江老师，你不会是要把我卖了吧？”
“……”江时俞也学皮了，“这儿不收真人。”
顾言安：“……”
一楼的客厅里的角落放了几尊雕塑，两人跟着上楼，老妇人回过头看一眼二人，说道：“你们以前做过吗？”
做过？顾言安满头雾水地看向江时俞，做过什么？
江时俞回答：“做过。”
顾言安惊愕地盯着江时俞，做过？
“那就最好了，因为第一次做，都特别容易失败，同时这也很考验耐心。”老妇人说，“有些人耐心不足，做到最后特别容易产生挫败感。”
江时俞点头表示赞同。
但顾言安却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第一次做什么？什么挫败感？
老妇人领着两个人到达一个房间门口，她给了江时俞一把钥匙，“你们先进去，我去帮你们准备东西。”
“好的，谢谢您。”
老妇人走后，江时俞准备开门，顾言安却摁住了他的手，江时俞疑惑地抬头看着他。
“江老师，回答我。”顾言安实在憋不住了，“你们刚刚说的做过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