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卢米安轻轻颔首,未做进一步的追问,等抵达了7号套房,进了客厅,才随意掏出1费尔金的银币丢给那名土著前台:“你叫什么名字?”
那前台一脸惊喜:“您可以称呼我罗恩。”
卢米安笑了起来:“之后可能会经常麻烦你,比如,最近的、比较好的酒吧叫什么,在哪里?”
罗恩摸着手里那枚银币,堆起笑容道:“向您帮助是我的荣幸。”
“您可以去‘食人花’酒吧,那里是用因蒂斯语交流的,就在我们酒店后面那条街上。”
卢米安吩咐了卢加诺几句,和罗恩一起离开房间,等待着其中一台机械升降机上来。
他们进入时,里面已经站着一名男子。
那男子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套着多有褶皱的衬衫和长裤。
卢米安瞄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
链条收紧的动静和还算稳定的上提中,机械升降机回到了地面。
等到那名眼神空洞的男子走出厢门,与自己两人拉开了距离,罗恩凑近卢米安,低声道:“我刚才还想提醒您假装没有看见那位客人。”
“他是谁?”卢米安随口问道。
罗恩左右看了一眼,压着嗓音道:“他住在地下第十八层的套房内,是伊维利斯塔先生的仆人。“
“那位先生的仆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当然不正常,那是会走路的死尸….….卢米安腹诽了一句。
他刚才已经凝望过那位仆人,发现对方的命运一片黑暗,属于逝者。
在曾经崇拜“死神”的国度遇到这种事情,卢米安一点也不惊愕。
他都见过“血皇帝”的残影了,这种活尸算什么?
还残留着闷热感的傍晚,卢米安绕过奥雷拉酒店所在的人造深谷,进了一条他拼不出读音的街道,找到了画着夸张食人花的酒吧。
他戴上了金黄色的草帽,将之前在酒店大厅内买的东拜朗烟点燃,叼在了嘴里。
咳咳咳!
卢米安很快咳嗽了起来,鼻子内喷出了两股白烟。
他本来想的是以抽东拜朗烟这个行为展现自己是一个阅历丰富的冒险家,但没料到东拜朗烟会如此刺激,让之前几乎没怎么抽过烟的他有点承受不住。
在科尔杜村有各种廉价的酒,但没有烟卖,卢米安只见过蓬斯.贝内和路易斯.隆德等少数几个人抽。
灭掉那根东拜朗烟,将它丢入垃圾桶后,卢米安进了酒吧,熟练地靠近吧台,拉过一张高脚凳坐下。
他感受到口腔内残余的烟味,决定先喝点温和的,于是敲了敲吧台的桌面,用因蒂斯语道:“一杯糖酒,普通的那种。”
“10个里克。”酒保是个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马甲的本地男子,因蒂斯语带着明显的口音。
卢米安付了钱,等着酒保倒酒时,自然地环顾了一圈,发现没一个人注视自己,而酒吧墙上贴着的通缉令只有那么十几张。
他若有所思地接过琥珀色的糖酒,按了按头顶的金黄色草帽,微笑询问起酒保:“你知道我是谁吗?”
酒保瞥了他一眼,笑着道:“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自认为知名的冒险家问我这个问题,但很抱歉,我不认识你。”
看来大冒险家路易.贝里狩猎“魔鬼巫师”的事迹主要在迷雾海上流传,后续有名气则是因为我一直在“大地母神”教会的势力范围内活动,嗯,进了狂暴海,路易.贝里的名声其实就不算响亮了,到了西拜朗更是没什么人听过……这么一来,“西索”应该不知道我已经到了派洛斯港,除非他每天都在码头蹲守.….卢米安没有因为酒保的话语而恼羞成怒,喝着糖酒,思考起细节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