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了自己的斯文将社稷和百姓弃之不顾,这能算真的斯文吗?”
赵五郎被她说得惭愧起来,“你说的对,爹还不如你一个小姑娘有见识。不过父亲和裴国公都打过招呼了,若是不成,咱们还能怎么争呢?”
“我有办法!”
赵花锦捏住袖中的木雕貔貅,誓要替赵五郎争来这个位置。
……
“你今日来见朕,就是为你爹求官儿来的?”
赵承宗哈哈大笑,“朕好像是见过这么个折子,举荐赵五郎做吏部左侍郎。不过不是朕说啊,你爹也太差劲了!”
赵花锦“……”
你爹才差劲,你全家都差劲!
赵承宗丝毫没察觉到她脸色不对,竟乐呵呵地从上首下来,在赵花锦面前手舞足蹈地边比划边说,“就那个裴国公,仗着自己是立过军功的元老,连朕他都不放在眼里!回回他瞧见你爹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气你爹把你生出来克死了他的孙儿。而你爹呢?”
“哈哈哈,他只会点头哈腰地给裴国公赔小心,顶多说点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之类没用的话。你说你爹差不差劲?”
“我爹才不差劲。”
赵花锦据理力争,“陛下没听说过将相和吗?廉颇屡屡挑衅,蔺相如从不接茬,任他羞辱,这才是一代名相的风范。我爹他那是不想和裴国公正面起冲突,朝臣们是支撑朝廷的中流砥柱,要是都内斗起来那朝廷岂不乱套了?”
“是你懂朝廷还是朕懂朝廷?”
赵承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赵五郎也能和蔺相如比?朕看他就是怂。不管是什么江城侯还是从前的文平侯,没一个给你爹好脸色看的,你爹从来不敢反抗。这样的人做了吏部侍郎,还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他言下之意,是不肯让赵五郎做吏部侍郎了。
赵承宗终于瞧见了她脸色难看,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得意洋洋起来,“哪像朕?朕就凭着不立后这一点就拿捏住太后了,近来朕说什么太后都答应。”
“陛下运气好,托生成先帝唯一的皇子。”
赵花锦忍不住开口讽刺他,“可家国大事本就该陛下拿主意,陛下却要太后答应才能行事,也算厉害?至少我爹的官位是靠他自己考中进士得到的,没靠祖上封荫,谁比谁强还不一定呢!”
赵承宗“……”
他实在低估了赵花锦的嘴皮子工夫。
“你敢对朕不敬,信不信朕把你爹贬到岭南闻瘴气去?”
“你敢贬我爹,信不信我天天到处喊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