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告退。”君子珩的怒气都写在脸上了,他还是不留下来做那个被殃及的池鱼了。
君子珩罢了罢手,示意夜羽退下。
虎符一事还未传回京城,但朝中已知晓战况的惨烈。
朝臣知道君文鸿有除掉君子珩之心,无一人在朝堂上要求让陛下从北地调兵支援。
摘星楼中。
纵观这几日朝堂,舒奕只觉得心凉。
“奕儿,为何叹气。”舒国公见舒奕已经是第三次叹气了,忍不住问道。
“父亲,你陛下真的会舍了平城,也要除掉太子吗?”
舒国公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陛下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心腹大患在侧,难以安眠,若不除掉君子珩,对陛下和对我们来,都是喉中刺。”舒家扶持睿王,君子珩必须死。
舒奕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想着君子珩领一万人与北苍国十万大军抗衡,云浅歌在雪城赈灾,所有的一切,他忍不住想起了他一直膜拜的长青君。
如今这个立场下,若是长青君在,他会怎么做。
“可我总觉得,我们这样是错的。”
出心底的话,吐出一口浊气。
“奕儿,事到如今,我们早已没了退路,即便是我们舍了你姑姑和睿王,将来太子能登基为帝,舒家有什么好下场吗?”
舒奕眉头深锁。
“父亲,道理我明白,也知道如何做,只是心中堵得难受。”
舒国公轻轻摇头,他何尝不明白自己的孩子。
舒奕自幼仰慕长青君,看问题一直以天下百姓为重。
帝位之争有时就会与他所想的背道而驰。
舒国公轻叹道,“不若你去城外住几天。”
沉默中,舒奕的神情由疑惑变得坚定,温雅的气质渐渐染上凌厉。
“不用了,既然开始了,就别停下,郎雨沁是狼卫之主的消息,父亲也是时候告诉陛下了,还有一事,郎雨沁对齐王用了情蛊,父亲可将此事告诉姑姑,姑姑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要保舒家,要扶持睿王。
那么他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像二十五年的长青君一样,以自己的力量,稳定天下局势。
他不仅要做,还要做得比长青君成功。
当年长青君没保住秦家。
而他,舒家既要助龙之功,又要权倾朝野。
“好,奕儿你今天还不回去吗?”自从君子珩和云浅歌离开后,舒奕便在摘星楼住下了,不曾进宫,更不曾回家。
“再等等。”
舒国公也没有多问,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