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是从哪来的?”
邻居大妈三言两语说了她听到的消息“秦老师,你问到点子上了!我听说那是从很远的乡下过来的,说是来找他拜过堂的媳妇……”
秦建业平静的表情裂开了,他之前问过江玉凤是怎么从红河公社回来的,现如今听到这消息,他的头顿时疼得不行。
“大嫂子,谢谢你提醒。要是有什么新消息,麻烦你跟我说一声。”
邻居大妈开心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拍着胸脯说“秦老师,咱们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闺女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多亏你当年劝我让她念书。我这就去给你打听,有消息再告诉你。”
秦建业谢过热心邻居,心事重重往巷子口走。
他得到外头走走,散散心。
美好的一天从鸟语花香的清晨开始,秦建业到家附近的公园逛了一圈,准备回家的时候,他被人拦住了。
一位身形魁梧,衣衫褴褛的年轻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拦在秦建业的面前“秦老师?你是秦玉英的父亲秦老师吗?”
秦建业点了头,面带疑惑问道“您是哪位?”
那年轻人第一反应是——捂着脸大哭“老天爷啊!总算让我找着了!”
秦建业联想到热心邻居的话,再看眼前这位年轻人,问道“这位小同志,请问你是谁?你要找我?为什么找我?”
“秦老师,我叫柳成功,我是红河公社柳村人。江玉凤,你的女儿她说只要我能让她回首都来探亲,探亲结束就回去跟我结婚。我,我不太放心,就偷偷跟着她……”
柳成功的情绪波动极大,他不像江玉凤是搭乘火车,顺顺道道来到首都。
他这一路从红河公社来到首都,一路上不晓得换了多少车,什么卡车、驴车、马车等等,之所以能顺顺利利来到首都,还是有好心人给他打掩护,让他混上了火车。
秦建业听着柳成功的辛酸经历,再想到江玉凤回到首都,对此事只字不提,满脸羞愧“柳同志,我家就在不远的地方。玉凤也在,你先到我家里去,有什么事,咱们当面好好解决。”
柳成功抹了把脸说“秦老师,我就知道你是讲道理的人!”
就这么着,秦建业领着衣衫褴褛,形同乞丐的柳成功回家。
打开家门的时候,秦元祥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瞧见秦建业带回来这么一号人,好奇地多看了几眼“爸,这位伯伯是谁啊?”
伯,伯伯?
未满十八岁的柳成功的心口被狠狠扎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