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是雇人干活的,不是雇祖宗来的。要吵架,滚出去吵架去。”
秋婶儿咬着嘴唇,脸气的铁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解释“我一岁的时候,我爸跟人盖房子让石头砸死了。我是个闺女,我奶奶嫌弃我,愣说我妈是个丧门星把我们娘俩撵出去了。回到了姥姥家,舅妈天天砸锅摔盆不让我们娘俩住。我妈也是没办法,只能带着我改嫁。”
想起苦命的亲娘,秋婶儿悲从心来“我娘命苦啊,嫁了个小儿麻痹身子有缺陷的光棍。那光棍身体残疾心肠更坏,天天不是打我就是打我娘。直到后来剩下了我弟弟,日子才好过了。我七岁那年,后爹去吃喜酒,回来的路上遇见了狼。一村子的人坐在一辆马车上,大家看狼追得太紧。也不知道谁把他推了下去,狼把后爹给吃了,那些人活下来了。”
苏不悔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人性如此阴暗。花婆婆连连摇头“可怜啊,可怜啊。”
“好在我妈生了我弟,爷爷奶奶心疼这么一个独苗苗。可能平时也被后爹给作怕了,大家竟然觉得他就这么死了还挺好。大家都能享福了。”秋婶儿擦了擦眼角,继续说道“一个寡妇带着十来岁的闺女,又带着三四岁的儿子。怎么顶门户?后来村主任介绍,嫁了个退伍军人,就是我爸。”
秋婶儿看着花婆婆,脸上露出笑容来“我爸是个好人,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不嫌弃我们姐弟俩,送我们上学供我们念书。把我们都安排进城里,我弟也有了工作吃了商品粮。”
秋婶儿说着瞪着赵大奎,咬牙切齿“我爸要是活着,看他绕不绕过你。”
赵大奎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嘴上却承认“他倒是个好人,可惜不是你亲爹啊。该说不说,你妈是真的克夫。三个男的,都死了,她自己还挺硬朗。”
说到这里,赵大奎呲牙咧嘴“哎,你说说你妹妹,你有脸说么?你爸要是活着,能打死你妹妹。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