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悔这下更加明白了,她忍不住开口道:“原来你们俩对孩子在教育上的分歧也很大啊。”
“那玩意买不买能怎么着?运动会就穿一天,为什么要买啊?我这次不买,以后也不买。学校里老师没个正事儿,今天让买这个明天让买那个。不让买就不让参加集体活动。不参加就不参加!”老潘儿的话把包括杨瑞红在内的所有娘家人都给气坏了。
“一双白胶鞋能有几个钱?也就你两包烟的钱,至于你这么抠?”杨瑞红气的吐沫星子喷了出来,她转过身与小秋同样质问起小雨来:“大外甥啊大外甥,咱家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宠着你爱着你,你想要一双鞋你跟小姨说跟姥姥说,谁不会给你买?”
潘雨低头扣手,嘴巴闭的紧紧的。为啥不说,还不是因为跟姥姥家里的人要东西,回家是要挨骂挨揍的。老潘不喜欢媳妇儿回娘家,回了娘家要东西贵的好的可以,便宜货拿回家就会唠叨。
孩子心知肚明,秋婶儿心里也倍感心酸。她无力道:“我们孩子就是参加学校活动,大家伙都能做的事情,你偏偏要拖后腿。总是这样不积极,老师也很烦躁。同学老师低看他,自然就有调皮捣蛋的孩子欺负他。孩子受了委屈,你二话不说跟老师穿一条裤子。你要是什么事儿都顾着孩子的想法,他能受气?”
老潘儿被怼了两句,刚想反驳说孩子只要学习好就不怕别人欺负。可抬眼便看见儿子在那委屈的抹眼泪,还有他头上裹着的渗着血的纱布。老潘这次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打算好了,给孩子转个学校。换一个新的环境。”秋婶儿的话并没有引起老潘的不适,他点头:“你都跟老师干仗了,可不得转学么。要不然我儿子得天天被她穿小鞋。”
两个人想的点不一样,自然是无论讨论什么样的话题都不可能达成统一决定。
“我看医大附三小学就挺好,离你娘家近,又是重点小学。这边上学的孩子父母素质都很高,学习氛围也一定会很好的。”苏不悔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上是说给老潘听。让他也知道,秋婶儿到底是为了什么给孩子换学校。
“我原来也是这么想,当初我儿子上学的时候,我就想送过来。是他......”说起这件事,又是陈年旧帐了。秋婶儿没好气的指责着丈夫:“当初我说来这个小学上学,这边都说是好学校呢。他非说我是为了回娘家近,不让我儿子过来。说什么怕跟这边学坏了。”
当年潘雨择校的时候,可不就是杨瑞红闹着要离婚的时候。那段时间家里吵吵闹闹,老潘觉得有这么一个小姨,日后会影响孩子,索性让孩子去了离家更近的一所造纸厂子弟小学。
两个学校的教学素质与学习氛围完全不同。这一点秋婶儿每一年都在唠叨,可老潘就是认定秋婶儿就是事儿多。
“学校就是学习的地方,有什么好孬的。家长素质高有学问,那孩子就能学习好?多少老师家的孩子还是个文盲二流子呢。”老潘十分的不服气:“我们以前的同事,他姐夫家邻居的小孩就年年考第一。那孩子的爹就是烧锅炉的,他妈就是食堂蒸馒头的。那人家的孩子不还是学习很好,比老师大夫家孩子都强。你们就会扯没用的!”
老潘很是不屑,他自认为这些都是秋婶儿找事儿而已。
“人家烧锅炉是不假,人家上头有领导有明白人。人家领导家孩子跟那孩子一般大,领导把孩子送哪儿他就跟人家学。跟着蜜蜂有糖吃,跟着苍蝇只能吃大粪。这个道理,你不明白?”秋婶儿狠狠的瞪了老潘一眼。
“你现在就跟着你妹妹学?”他眉毛竖起来:“她离婚,你也离婚。她有糖,你吃糖?”
“呸!”秋婶儿狠狠地啐了老潘一口。
“我跟着大学生走。人家苏老板才多大,自己有个工厂,天南海北到处走。她爱人宁老板,人家开了个货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