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剑。”
卫天祚震剑而啸,跨步之间,耀目的剑光洞穿风雪,浩荡如潮,直斩那两大法主而去:“来拿!”
年关前后,大雪封江,衡山城中却仍是极为热闹。
大集、庙会、花灯会等等活动举办,丝毫不见冷清。
一间茶楼中,谢同之静坐品茶,茶楼中有人说书,说的还是元庆传,说书先生是个须发半白的老者,技艺娴熟,熟悉的情节说的是抑扬顿挫,不乏人在叫好。
“剑主还未来吗”
谢同之的对面,坐着一青衫老者,他轻转着茶杯:“前些天,龙应禅召集诸宗会谈,独独缺了咱们与青龙阁,待得剑主到了,必要问其要个说法!”
“剑主都未必会来。”
谢同之摇摇头:“剑主赤脚丈量天下,是要寻找堪破最后一着的契机,这才是大事。”
“话虽如此,总觉得有几分憋闷。”
老者放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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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无甚意义,开或不开又有什么所谓一千多年都这么维持下来了,朝廷真敢与咱们几家为难不成”
谢同之不以为意,事实上,他来参加诸道演武,还是听闻龙夕象命不久矣。
只是回想着近几次见面,谢同之心下又不免蒙上一层阴影,这老家伙看起来行将就木,但一晃大半年了,还是那模样。
以至于他不免怀疑这老家伙是不是伤势已经好了。
尤其是,墨龙身死龙虎塔之后,他心里越发有些不安。
“下一次诸道演武,可是在咱们那召开,届时……”
青衫老者冷笑一声。
“说来,赵师弟你与天鹰子私交颇好,这些天可曾见过他”
谢同之询问。
“自那墨龙身死龙虎塔后,天鹰子时不时就去拜访龙应禅等人…”
赵一封微微皱眉:“我本想寻天鹰子商议关于那玄鲸锤主李元霸,谁知这老家伙闭门不见。”
“闭门不见…”
谢同之心下微紧,突然察觉到不对劲,而对面的青衫老者神色也是一变。
轰隆!
衡山城中,似有惊雷炸响。
一间酒楼中,钟离乱正宴请友人交谈着,突然察觉不对,他猛然推开窗户,只见城池上空火光如瀑,翻涌激荡。
一口三色交织,大如小山的印玺,在如火神光之中震颤、转动,发出声声颤鸣。
“吼!”
颤鸣似龙吟,似虎啸,顷刻间,已传遍了整座衡山城。
与那震动声一并传开的,还有那滚滚热浪,好似一轮大日坠落空中,散发出无尽的光与热。
短短片刻而已,衡山城中的积雪就开始消融。
“天火三昧印!”
钟离乱瞳孔一缩,纵身破窗,跃上酒楼房顶,却见不远处,自家掌教凭空而立,衣衫猎猎。
“师父,您这是”
钟离乱几个起伏,靠近了方三运。“这是,示警!”
不等他询问,方三运已经开口了,他衣衫如火,面沉如水,眼底闪过寒光。
诸道演武大会来自于朝廷的压迫。
以朝廷的势力,加之遁天舟,五大道宗任—家都不敢说能够抵御,自然,就要联合对抗。
这个对抗,是以五大天运玄兵为脉络。
任何
一家的天运玄兵被人撼动,其余几家都会第一时间得到示警,只是…
看向龙虎寺,方三运的眉头大皱,龙虎养生炉呢“玄兵示警!”
“有人欲夺道宗玄兵!”
天火三昧印的复苏,瞬间惊动了衡山城内外所有的道宗苌老。
便是心意教的一干大和尚,也都纷纷走出赌坊,跳到高处,环顾。
龙虎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