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煦在女官们的服侍下,沐浴清洗,换上干净的睡衣,然后就上床睡觉。
刑恕坐在他身边,不动声色的给他斟了一杯酒:“贵使将来再来汴京,若本官还在京城,依旧是可以招待贵使的!”
他们或许不知道,宋用臣和孙赐等人的谈话详情。
耶律琚摇摇头:“下次再来,不知是何年何月矣!”
“返利?”耶律琚咽了咽口水。
但,他们不会知道,此时此刻,孙赐在家中书房,看着那本御赐的小册子,双目放光。
首先,当然是在蔡京等人辅佐下,开始正式接触开封府的日常事务。
图文并茂的介绍,详细而清楚的酿酒流程。
“嗯。”赵煦点点头:“朕当然是信得过舍人的。”
而宋用臣是什么人?
曹佾放下这本小册子,问着跪在他面前的范升:“那酒,果然如汝所言一般?”
“忠义之商!”孙赐低声念着这四个字。
耶律琚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曹欢额头的青筋忍不住的跳了一下,他咽了咽口水,道:“不至于吧……”
耶律琚闭着眼睛,坐在这小楼的闺房内,聆听着李师师的唱腔。
而,从他选择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罚那些人。
也比如说,左右厢公事言,汴京早春多雨,城外修壕民夫,多有伤寒者,乞开封府施药。
耶律琚跟着叹息起来。
更紧要的是,小册子上夹着的一张纸。
赵煦在开封府府衙之中,一直待到了这天的傍晚,宫城落锁之时,才起驾回宫。
去年大名府治水、修河、修路,官家就是以其节制、主持的。
今天找个借口,明天寻个理由,就这样不断卡你家子孙的磨勘升迁。
他知道的,曹家差一点就要从官家嘴里的‘一家人’,变成了‘路人’。
耶律琚听着,舔了舔舌头,心脏跳动起来,但他还是强装着镇定,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有钱一起赚?”
……
真当他们是乡下的土财主,没有喝过皇宫里所谓的‘陈年佳酿’?
呵呵!
先帝最信任的大貂铛之一,同时也是当今官家身边最亲信的大貂铛之一。
在这四个字旁边,还盖着一个印玺,印玺用的是小纂。
“比如说,贵使采购货物,达到一定数量,就有着返利!”
就可以知道,这位陛下到底是汉明帝还是汉章帝了。
这纸是元书纸,宫中御用的纸张,纸上有着文字。
他当然清楚,甚至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位南朝的官员,对他绝没有安什么好心。
刑恕看着耶律琚,笑着道:“我与贵使一见如故,相请贵使,也只是想尽地主之谊罢了,岂敢求报?”
可是,这些天下来,耶律琚发现,他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定。
大臣们讨论来,讨论去,最终总会被同一个问题困扰——假若拆了城内百姓和禁军们侵街、侵河的房子。
“诺!”范升再拜,捧着小册子,恭恭敬敬的退出曹宅。
曹佾此时,也在看着范升送来的小册子。
而且,两者都是宰相级别的人物!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的戌时了。
“什么方便?”
肯定是有所企图的,也一定是怀揣着不可言说的用心的。
全是好事!
“如今,肠子都悔青了吧?”
确实,在这个事情上,法不责众,天子不可能对这么多人家开刀。
“呵呵!”曹佾笑了笑。
如今,若是再次大兴土木,朝野内外,都将口诛笔伐。
“不瞒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