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直是减法,而如今,终于开始做加法了。
其二呢?就是秋雨一下,义水北滩完全改变了模样。
义川湖蓄水了,一湖秋水成了新的景观。
林苏对这湖从无到有的秋水,颇有感情,已经三次泛舟湖上,当然,每次都带不同的女人。
陈姐、绿衣、崔莺各去了一回,跟着相公泛舟湖上,相公的手非常不老实地撩她们,成为她们最美好的记忆。
九月十八,一大早又下雨了。
绵绵秋雨之中,陈姐、绿衣、崔莺都换上了秋装,亭中听雨,别有一番情趣。
林苏睡到自然醒,踱着悠闲的步子来到听雨亭。
听雨亭位于长江边,名字还是绿衣取的,林苏亲笔手书,用他的颜体写在门楼上,成为林家代表性建筑,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林家从武转文。
林家原本是侯府,两百年将门,园中少有文气。
而如今,两百年将门变为状元府,自然该有所转变,这座亭子,雅致风流,状元亲笔题名,就成了文道圣地。
官场会客,文道交流,一般都在这座亭。
当然,到目前为止,林家还没什么官场客人,文道友人,除了杨知府、抱山、曾仕贵、林家兄弟外……
林苏一到,绿衣弹起,抱住林苏的手臂:“相公相公……”
“怎么了?你这幅表情我觉得有事……”
这丫头,但凡是这样朝拢凑,一般都有所求……
亭中的两女全笑了。
绿衣仰起脸蛋:“她们两个自己不找相公,非得让我说……”
“伱倒是说呀……”
绿衣说了:“姐妹们都觉得,这听雨亭少了些东西……”
“啥?”
“诗词啊!相公,听雨亭两面照壁空空的,可不象是青诗狂魔的会客之所。”
哦,要诗词的!
林苏抓抓脑袋:“今天怎么又起这兴致了?”
“也不是,主要是崔莺妹子,她说了,相公给每个女人都写诗,就不给她写,她说相公就玩她,不爱她……”
崔莺直接跳起:“我没说……”
“你不用辩,你就知道是绿衣挑祸,好吧,你们大概是怕我长时间不写诗,手生了,行吧,我给莺儿写一首,有个条件……”
崔莺好开心:“相公你说……”
“亲一个!”林苏指指自己的唇。
崔莺脸蛋红了……
“快去啊!”绿衣一把拉过崔莺,将她塞进林苏的怀抱。
深深地亲一个,崔莺跑向陈姐,在陈姐的肩头一顿捶……
陈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亲你自家相公,跳过来打我,天地良心,我没说不要你亲啊……
“亲也亲了,快写诗。”绿衣开始催……
“莺儿,想要诗还是要词?翻个牌子点个菜!”
崔莺小嘴儿张得老大,相公,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
“词!《蝶恋花》!”崔莺点菜了。
“好吧,《蝶恋花》!”林苏提笔,铺金纸……
三女眼中全都光芒无限,阁楼中的秋水画屏目光也从面前一幅画中移开,盯着他的笔尖,她的眼中,也射出了光芒。
她读懂了绿衣今日催诗的主旨。
多少绝代天才到了高境之后,陷入长期的低迷,绿衣担心他也陷入了瓶颈,毕竟这段时间以来,他都没写过诗词,哪怕是长湖泛舟,这么好的写诗场景他都没写诗,需要刺激刺激,让他保持状态。
那么,他还能下笔成七彩吗?
笔落:
“今古河山无定据,画角声中,牧马频来去,满目荒凉谁可语?西风吹老丹枫树。从来幽怨应无数,铁马金戈,青冢黄昏路,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