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看不惯林苏的官场行为。
“怎么可能?海宁学府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名也有名,还哪有什么大难题?”抱山道:“也就一件小事,你家酒坊的那个姓周的,实在太过分了,老夫找他要几坛陈酿,他居然不肯给,非说产量不够,得你三公子亲自点头,简直反了天了他……”
“相公,那边那房子记得是谁家的吗?”
说到这句话,他的神态有些复杂。
话音刚落,几条人影冲天而起,穿破大雪落在林苏面前,正是抱山、邓太炎、丁成儒等大儒。
“你少来!”风舞横她一眼:“这是一把七音之琴,你就直说你想不想试吧。”
“真儿姐姐也离开两年多了,相公你想她不?”绿衣问。
绿衣腻声道:“嗯,今天晚上咱们还打马赛克哈……”
可是,没有人做得出来。
她是北国之人,家园失陷,故土难回,也许唯有这大雪飘飞,才能让她触摸到记忆中渐行渐远的故乡。
林苏头都大了:“我怕你了行不?每人二十坛陈酿可以不?你再跟我来个圣言云,我就跟你现场论道,直接论得你怀疑人生。”
燕青湖,就是乐圣圣家所在地,位于西南古国的边界。
漫天鹅毛大雪中,林苏抱着绿衣飞过了长江,长江之上有行船,在雪中行船别有一翻滋味,海宁江滩笼罩在大雪之中,一片洁白,是如此的静寂。
“真儿的家。”林苏道,孙真的家,林苏虽然从来没有进去过,可不代表着他不知道,他每次从这里经过,都会看看里面。
两人一路吵着嘴儿,一路前行。
“我……该想呢还是不该想?”林苏看着面前漂亮的脸蛋,觉得绿衣在挖坑。
两人悄悄地起了床,穿好了衣服,崔莺还在甜蜜地睡呢。
但他任太炎不是这种类型,所以他几年知府生涯,实是集天下苦难于一身。
“学府里几位大儒在吗?”
今日已是腊月二十一,海宁学府已经放假了。
只留下一人,任太炎。
七音之琴?
走了!
任太炎笑了:“林家陈酿白云边,我真不知道他们试不试得出来跟甲级有什么区别,反正我是真没试出来,我就不凑那个热闹了……三公子,你也终于当知府了。”
林苏笑了:“任先生不必担心,我跟你不一样……朝官罢不了我的官,免不了我的职,我就算再怎么瞎胡闹,他们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任太炎不信:“怎么可能?我就不信你那么老实……”
“我就说了吧,你这个问题就是死亡陷阱,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
“跟你论个屁的道?老夫去也,拿酒,发年奖,哈哈……”抱山直接飞了……
“想出去玩?”
“哦,我想死她了,她没回来,我整个人都生不如死!”
林苏啼笑皆非:“外面甲级白云边一坛难求,你们想喝多少就拿多少,还不满意啊?非得陈酿?陈酿真不多,到现在也才一千坛不到,上次章老头一次性给我掏了一半。”
纵然是大雪飘飞,也阻挡不住这文道伟力。
但显然已经迟了。
因为面前的木屋突然层层叠叠地打开,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九曲回廊,回廊尽头,两个美女对面而坐,坐在那里赏雪呢。
那里,一年四季温暖如春,真没有下雪的先例,当然,以文道伟力可以下雪,只不过,终归不是自然之雪。
这话一出,直接惹怒了抱山,啥?章居正可以,老夫就不可以?他凭啥?就凭一个修行道上的孙女你就跟他亲?你有点出息没有?典型的好S无义,圣言云……
对于一般的知府而言,没什么难的,捧上边,压下边,搜刮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