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兵家作对的前台,而是兵家那一派系的前台,他表现得比正宗的兵道更加激进。
一股风吹入三重天。
在儒都之上久久盘旋。
儒圣立于一株大树下,久久望着下方的云海,云海之中,赫然也是这则圣谕。
他从来都是风云不变的脸色,此刻也宛若脚下的云海,变幻莫测。
他的身后,一个白衣圣人微微鞠躬:“弈尊踏出这一步,儒尊可曾想到?”
儒圣慢慢回头:“智尊以智入道,天下万物均难逃你之慧眼,你呢?又可曾想到?”
他身后之人,正是智圣。
智圣轻轻叹息:“往日的弈尊,断然不该如此决绝,但今日之弈尊,已然有变,半个时辰之前,有人上了弈都!”
“这是此人第二次入弈都!”儒圣道:“两次登门,即有如此之大变,此子,与千年前的兵尊大不相同。”
“是,兵尊沙场之道,举世无双,但是,他并不精通内部博弈,是故,他是单人独马的孤道之人,而今日的这位天道准圣,以勾连纵横驰名天下,他的道上,从来都是从无到有,由弱而强。”
儒圣目光闪动:“伱言他今日三重天上的行程,还不止兵都与弈都?”
“此子还有一惯例,未得势前,低调周全,一旦展开沟连之道,就会步步为营,转眼之间,大势已成……他出了弈都!”
儒圣目光开合,盯着下方的云海,轻轻吐口气:“入农都……农都,倒也在意料之中。”
林苏出了弈都。
来到了一座山峰。
这座山峰,他一看就很亲切,为啥?因为这里浓浓的都是田园风情。
山峰之上,瓜果飘香,无数的农人在这里辛劳收割。
山峰半山,另有一番景致,万里田园在这里徐徐铺开,田野间绿油油一片,如果单从外表看,这里就如同是海宁江滩,只是放大了千倍万倍。
林苏漫步而过,前面是一个老农,老农坐在路边,脚下是一把锄头,一块毛巾叠在他的膝盖上,静静地看着林苏。
林苏走近:“老丈,在下乃是常行林苏,可否……”
突然,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可思议地盯着老农。
老农轻轻一笑:“认出来了?”
林苏猛地弯腰:“学生林苏,参见农尊!”
他面前这个看似一般农人的老丈,赫然就是农圣。
“莫要多礼!”农圣道:“本圣与他人不同,本圣不喜书房静坐,事实上说来不怕你见笑,本圣还根本没有书房。”
林苏道:“农家之人,向来如此,锄头为笔,大地为纸,广阔天地,尽是书房!”
“你果然懂!”农圣轻轻一笑:“此地田园,脱胎于你之《齐民要术》,果然尽见真功也!”
林苏目光一起,扫过四面田园,果然,齐民要术里面的记载,在这方天地都有体现,有育苗之地,有肥料加工,有果树修剪的痕迹,亦有现代农学的影子。
他写下的这本农家宝典,在农都,被全面验证。
而且堂堂农圣,还化身一个老农夫,亲自验证。
这对于他而言,是无与伦比的恩宠。
林苏再鞠躬:“学生粗浅之学,得农家如此重视,学生感激不尽。”
农圣伸手,扶起他:“你言感谢本圣,本圣还得代天下农人谢你这个天道准圣,农家之道,至纯之道,民以食为天而已,仅此一道,再无其余。”
农家之道,至纯。
他们不参与权力角逐,他们甚至不使用笔墨纸砚,他们的使命中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条,民以食为天!为民取食,就是他们最大的道,也是唯一的道。
林苏必须对此表示敬重:“天下圣道虽然万千条,但也唯有农家之道,才最能济天下苍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