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同意,那我们差事就不办了?派一个人去九江,让苏曳写一份奏章,写得深刻一些,让他毛遂自荐,为国分忧,然后我们再朝堂上多求几次皇上。”
“那也只能如此了。”
肃顺道:“那谁去九江呢?让苏曳毛遂自荐,戴罪立功呢?”
全场静寂,无人作答。
顿时,全场目光朝着匡源望去。
作为钦差大臣,你匡源去过两次九江了,和苏曳打过几次交道了。
匡源顿时一哆嗦,我不去,我可不去。
虽然话说得好听,是去让苏曳戴罪立功,毛遂自荐。
但实际上,就是去求苏曳,让他出山的。
不久之前,他可是刚刚公然用皇帝口谕训斥过苏曳,而且把他的兵权给夺了。
两个人算是有仇的,这时候让我去九江?
让我去求苏曳?
万万不行。
顿时,匡源道:“我之前训斥过苏曳,而且当着江西官员的面训斥,所以让我去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
众人一听,顿时觉得有理。
杜翰道:“不如让瑞麟,或者崇恩去。”
众人一听,觉得有道理。
关键时刻,杜翰大人的脑子就是灵啊。
这两个人,一人是苏曳的岳父,一个是半个靠山。
两人任何一个人去了,苏曳只能答应,大家也免得去九江受气。
但接下来又有一个问题,谁去劝瑞麟,谁去劝崇恩呢?
前段时间,大家挤兑崇恩和瑞麟挤兑得厉害,现在两人都称病在家了。
杜翰道:“还是请惠亲王走一趟吧。”
对,惠亲王曾经也算是崇恩和瑞麟的靠山,只不过后来渐行渐远了,但终究还是有面子在的,况且惠亲王绵愉还是皇叔。
肃顺朝着端华道:“三哥,你去惠亲王府一趟?”
端华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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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郑亲王端华去了惠亲王府,服了一个小软,痛述了一番祖宗情意,江山社稷之艰难等等。
于是,这位皇叔答应出马,他亲自去了瑞麟府上。
结果,发现瑞麟满脸病容,躺在床上,高烧不止,根本不能起身。
于是,这位惠亲王又去了崇恩府上。
崇恩就直得多了。
不装病,也不屑装病。
“抱歉,我无能为力。”崇恩直截了当道。
惠亲王道:“崇恩,这是祖宗的天下,你崇恩没份吗?现在需要报效国家了,你推三阻四的,哪里还有往日的风采?之前那个铁骨铮铮,赤胆忠心的崇恩哪里去了?”
崇恩直截了当道:“不是被你们赶跑了吗?”
“我都已经辞官在家了,身上连署理山东巡抚一职都辞了。”
“我每日就写写字,带一带孙子,颐养天年,什么国事,我都不理会了。”
惠亲王气得发抖,强忍怒气道:“崇恩,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不为你的外孙考虑吗?”
崇恩道:“我没有这个本事,我这个外孙的将来,自然有他阿玛考虑,我这个无能的郭罗玛法,最多也只能叫他读读书,写写字。”
说罢,崇恩就开始抱着小宝贝,一边哄着,一边写字。
惠亲王怒而退走。
等到绵愉走了之后,晴晴走了出来,要抱走儿子。
崇恩却不舍得放手道:“我再抱抱,等哭了再给你。”
接着,他忍不住愤慨道:“早干嘛去了?对着苏曳又是夺兵权,又是呵斥,就没有想到有今天吗?现在何桂清把差事办砸了,知道求上门来了?”
崇恩一边说话,一边画画。
画的竹子,真是一流。竹节充满了骨气,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