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血迹会灰尘模糊在一起,大喊:“里老啊,我命苦啊,我是真没想到,我梁家出了个白眼狼啊,你看我的鼻子,就是被我那侄子打的,我可是他亲叔叔啊。”
“人不晓廉耻,衣冠狗彘,你连我都敢骗!?梁广田,我只以为你先前是好吃懒做,薄情寡义,没想到竟如此不知廉耻,猪狗不如!连自家侄儿都见死不救,你也配做长辈!啊?”
梁广田噤声,情绪大起大落之下,终于反应过来陈兆安那一巴掌拍的是什么。
骂完一通,陈兆安踉跄着后退几步,旁边立马有人捡起拐杖递过来。
他顺手握住拐杖,对着梁广田的脊背狠抽下去,抽得他呜哇乱叫,倒在地上爬行,爬出一段距离后,手脚并用跑出小院,不敢再回头。
瞧见梁广田狼狈奔逃,众人大笑。
“多谢里老出手。”
不知何时梁渠打开房门,躬身一礼以示感激。
他一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将一切看在眼里。
多亏徐兆安出手,不然真让他出手打人,还会变成一件麻烦事。
徐兆安没有说话,只是拄着拐杖,挺直腰板,上下打量梁渠,不住点头。
时年十六,已初显高大身姿,容貌俊挺,与寻常渔家子有云泥之别,令人望之觉惭,更有仁人义士之风。
他环视左右赞道:“看看,看看,时人莫小池中水,浅处无妨有卧龙!咱们这小小的义兴市,那也是有潜龙的!”
跟在徐兆安身后的不管是晚辈还是长辈,全都跟着点头。
梁渠再度躬身:“里老谬赞,渠惭愧万分。”
“诶,我可没说错,以前咱们义兴市不是没出过武者,但全都搬到平阳镇上去了,如今你贵为杨师亲传,却依旧能顾及乡人,已称得上是贤良之士矣。”
“都是里老导善有方。”
梁渠再度躬身。
他知道陈兆安来的意思。
自己又是施粥,又是代表乡里出钱祭祀河神的,关键还是拒了房屋修葺干的,堪称是为乡民谋福利的典范。
作为本地最大“豪强”,不可能不闻不问,是要来做表示的,帮忙赶走梁广田,都是动动手指的事。
一番商业互夸下来,气氛其乐融融。
徐兆安也带来了重头戏:“你为义兴市办事,义兴市里的大家自然记得你的好,你拒绝的的房屋修葺,就让我们的乡民帮你修,挨家挨户过来帮两天忙,不是什么大事。
另外,河神祭我会尽快操办起来,到时候就由你来当主祭,念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