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红酒,南颂是真醉了。
她醉猫似的蜷缩在喻晋文的怀里,也不再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整个人的状态都很eo。
“我不懂啊,我又没有对不起他们,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南颂眼神迷醉而哀伤,“钱正伟,和苗江,他们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很有能力的。在我最难的那几年,南宁柏和南宁竹把南氏搞的乌烟瘴气,他们都没有想过离开,我们也是一起共过患难的。现在到了享福的时候,怎么就这样了呢?你他们缺钱吗?缺钱花跟我啊,我差那几个亿吗?可他们偏偏选了最愚蠢的方式,作茧自缚。”
喻晋文将南颂抱在怀中,静静地,听她着这些事情。
他也被自己的亲信背叛过,理解她此时此刻的感受。
外敌再强大,也有勇气、信心去面对,但自己人捅~你一刀的感觉,真的太伤。
会让你陷入对人性、乃至人生的怀疑当中。
“或许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
喻晋文声音低沉,“感情固然重要,但在一些人的心里,金钱和利益更重要。每个人都有他的无可奈何之处,既然选择了金钱和利益,那就别再奢望感情。选择自己能承担的,承担自己所选择的。我们能做的,也就只能是成全他们。你不必觉得难过,有些人注定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还有一些人注定只能陪你走上一段路……”
他在她的额头上落下重重一吻,用很慢、却坚定的语气对她,“而我,会陪你走完一生。”
南颂抬起头来着他,对上他在暗夜中涌动着流光的一双眼眸,无声地吻了上去。
她拥抱住他,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此刻,她只想用最直接也最亲密的方式,来消解内心的孤寂、和落寞。
而他懂她,并且全力配合。
翌日一早,南颂到公司,顾衡就跟了进来。
钱正伟和苗江请求南颂念在往日情分上,再给他们几天时间,让他们安排一下家里人,好好跟家人告个别。
“现在跟我来谈情分了,薅钱的时候想什么来着?”南颂冷冰冰道。
顾衡微微叹气,只觉得钱正伟和苗江真是可怜又可恨。
可他们毕竟认识多年,而且钱正伟和苗江在他刚进公司那段时间,都或多或少地帮过他。
顾衡便多嘴,为他们求了一句情。
南颂没理他,只问道:“后天就是你和琳琳的婚礼了,准备好了吗?”
“还行吧。”
到婚礼,到南琳,顾衡就如沐春风一般,脸上立刻添上笑容,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道:“这段时间忙的一塌糊涂,婚礼上的事还是家里人帮的忙,琳琳也跟着忙前忙后的,我瞧着都瘦了,婚后得给她好好补补。”
被他的幸福状态所感染,南颂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这段时间你确实辛苦,婚礼结束后给你放个大假,好好带琳琳出去玩一玩,度个蜜月。”
顾衡一听眼睛都亮了,“真的,多少天?”
“七天,够不够?”
“……您管七天叫‘大假’啊,来我们只能在国内转一转了。可惜了,琳琳还想去佛罗伦萨玩一玩呢。”
南颂抬眸瞧了顾衡一眼,“行吧,在琳琳的面子上,两个七天,半个月,够你飞两趟佛罗伦萨了。”
“耶!大姐万岁!”顾衡拍南颂马屁。
正拍着,办公室门被敲响,顾衡一秒变正色,过去开了门,便对上蒋凡一张苍白又憔悴的脸。
“蒋总。”他唤了一声。
蒋凡冲他微微点头,便要进去,擦身而过之际,又忽然想起什么,“你的婚礼,是后天?”
顾衡应了声,“对,是后天,在帝豪大酒店举办。您能来吧?”
“我后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