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听出了陆锦川的声音,“是陆总吧?我是沈竹雨。”
“他之前是去找你?”
“他半时见,但是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人,他怎么了?不会是喝醉了吧?”
陆锦川默了默,直接挂断了电话。
原以为魏庭西是和秦新月吵架之后出去出的事,谁知道是去找沈竹雨的途中出的问题。
刚才应夏离得近,大致听到了内容。
“要把沈竹雨叫过来问一问吗?”
“不用,”陆锦川:“感情的事,我们插不上手,让他自己处理。”
警察问询完,邢远便让人把两名大学生送了回去。
手术室门口的灯亮了四个多时才熄灭。
“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有多处肋骨骨折,鼻骨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护理的时候需要特别注意。”
周信已找好了两名护工,认真地听着医生的交代。
紧接着魏庭西被人从手术室推出来,身上插着各种管子,脸都肿得不成样子,脖子上还带着个护颈。
陆锦川了一眼,:“我想揍他。”
应夏清楚的见,陆锦川眼角微红,在他手心安慰的捏了捏。
魏庭西伤势不严重,不用进icu,直接被推回了病房。
陆锦川站在病床前了一会儿,掏出手机,对着还在昏睡的魏庭西拍了好几张照片。
“你干嘛?”应夏问。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里,:“黑历史,留证。”
还能这样话,明他情绪好了很多,应夏放下了心。
病房里有一张沙发,陆锦川坐下,拍了拍腿,“躺一会儿。”
他早发现她黑眼圈都出来了,眼睛也熬得有些红。
应夏在沙发上躺下,头枕着他的腿,身上盖着毛毯,这个角度,只能见他的下巴。
感觉到她的视线,陆锦川垂下眸,手掌盖在她眼睛上,温声道:“是不是太亮了睡不着?”
“睡得着。”她眨了眨眼,睫毛刷在他手心,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
从手术室出来后陆锦川才通知了方淮,没有通知许容白,那个二愣子,来的话估计又得抱着魏庭西哭上好一会儿。
方淮推门进来,陆锦川抬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嗓音道:“他去找沈竹雨的路上出的事。”
方淮骂了句脏话,“他怎么还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碰上那个女人,准没什么好事儿。”
“还不清楚具体情况,等他醒了再吧。”陆锦川。
方淮了一眼他怀里的人,:“你带嫂子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就行。”
陆锦川直接拒绝,“没事。”
方淮道:“天都快亮了,你倒是没事,她身体没你好,哪儿能跟你一起熬。”
陆锦川垂眸,捏了捏应夏的耳朵,很快拿了主意,“我先送她回去再过来。”
方淮没有拒绝,“也行。”
陆锦川抱着应夏离开,一直到家放上床她都没醒,睡得特别踏实。
直到楼下的车重新启动,应夏才掀开被子下床,站在窗前着皑皑白雪覆盖的院子,和渐渐远去的车灯。
今年气候异常,初雪竟来得这么早。
从年初到现在,一桩桩一件件,接连不断的事,这不是一个太平年。
她推开门,一股冷空气撞进来,人瞬间就清醒了。
雪还在下,应夏叹了口气,喃喃道:“等吧,等寒冬过去,一起去见春天。”
魏庭西是在上午醒来的。
“我这是在哪儿?”一开口就是干哑的声音。
“会所,”方淮走过去,“新项目,角色扮演,你今儿个演残废。”
魏庭西愣了半晌,盯着顶上的吊瓶发了会儿呆,勉强缓过点神来。
“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