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靖可是被自己父亲几番敲打过的,说话自然中听得很。
杨三柱下学回到杨家,见到光是院子里堆着的礼物担子就不少,心知今天又有不少人来送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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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父正在招待来拜访的客人,元嘉在一旁陪同。
这位身穿锦衣长相富态的中年男人正是卢靖的父亲,卢父一边让自己儿子以同窗的名义去请元嘉,一边自己亲自上门拜访,可谓是诚意十足了。
卢父笑眯眯的问道“不知贵府何时办酒席?”
杨父说道“这个肯定是要办的,还要大办……”
元嘉插话道“爹,我马上要去府学读书,留在平安县的时间不久了,这酒席不必办得多隆重。”
杨父听了元嘉的话,微微一怔,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家底,日后儿子要去府学读书,肯定得全家都搬去府城,不然他和娘子都放心不下。那么自家这点家底就有点相形见绌了。
卢父连忙道“贵府的酒席可以在我卢家酒楼举办,我们卢家也好沾沾秀才公的福气!酒席费用我全包,就当是给秀才公的贺礼了!”
这个时候不卖人情,什么时候卖?
杨父是个精明人,知道自家儿子是个潜力股,不能在这种小事上随随便便欠人情,不然以后对方提出什么难事让儿子还人情就不好了。
于是杨父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哪儿能白占您便宜呢!而且家父家母都在村子里,这酒席自然也是要回村里去办的。”请个厨师买好菜回村里办流水席也比在县里大酒楼里办酒席花的钱少。
卢父见杨父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知道这个人情是卖不出去了,只得作罢。
卢父见时候不早了,便提出了告辞,杨父连忙起身送客,一直送卢父出了大门。
元嘉跟在杨父身边,目送卢父胖乎乎的身影离去。
他转头对杨父说道“爹,这些人送来的礼,普通礼物可以收,厚礼收不得。”
杨父点了点头“这个爹晓得!”
元嘉对神队友杨父还是很满意的,是个精明人,不会拎不清的拖后腿。
这时杨三柱找了过来,他问道“刚才那位客人是?”他感觉刚刚走的那个胖乎乎的客人有点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元嘉答道“那是卢靖的父亲,卢家家主。”
杨三柱恍然“原来是卢靖他爹,难怪觉得有点眼熟。”父子俩长相很相似,等卢靖到了卢父这个年纪,大概也会是这般模样。
杨三柱想起今天卢靖在私塾里跟他说的话,于是就告诉了元嘉“今天卢靖问你有没有时间,他打算在他卢家酒楼办一桌酒,请私塾里的同窗一起去吃酒,为你庆祝。他说这就是我们同窗之间的聚会而已。”
元嘉想了想,卢父免费为杨家承办酒席不能答应,但卢靖这请他们吃饭,就不太好拒绝了,就跟现代有同学说请全班同学聚餐一样,虽然对方的目的就是他,但他也不好拒绝。
“既然只是同窗之间吃个饭,那就答应吧!你明天帮我回复他,就说后天中午我有时间。”
杨三柱点了点头“好的,我会转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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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卢靖得了杨三柱的准话,就高兴的回家告诉了卢父。
卢父听了,面露笑意“好儿子,干得不错!”他看着跟自己长相相似的嫡子,十分满意,“倒是不枉我送你去李秀才的私塾上学,你虽然没学到什么,但交到了杨元嘉这么一个朋友,就是大赚啊!”
卢靖虽然贪吃又贪玩,但跟在卢父身边耳濡目染,也不是傻白甜。
“爹,你说杨元嘉日后一定能考中举人吗?还是他考不上,我们的示好不就白费了吗?”
卢父一巴掌呼他头上“傻蛋!就算杨元嘉考不上举人,一个秀才也值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