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若被白楚熤挡在身后,还不服气的指着高进“你的嘴巴若是再不干净,我定与你没完!”
岳庸之怎么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呆呆的杵在那,都忘了叫人带荣长宁去清理伤口,
一个是百宁候府的世子爷,一个是嫡出的二小姐未过门的将军夫人,当今圣上的外甥外甥女,一个是绥国公府的独子。这三个在岳家私塾闹出这样的事,还动刀伤了人,可不知道如何是好。
岳庸之的手心都生出了细汗,还是白楚熤提醒了句“叫大夫来给二小姐瞧瞧。”
岳家的家奴进来请荣长宁,荣长宁却不敢离开。白楚熤心里明白她是担心荣若,只告诉她一句“我在,你安心,定保世子爷无臾。”
虽说先前几次见面都不算愉快,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坚定的眼神听他说话的语气,会莫名觉得安心。
荣长宁点点头,被小冬扶起身朝外走,临走的时候荣长宁还回眼看了眼离怨“好好看着荣若。”
她是怕离怨也忍不住动手,才多了这一句叮嘱。可白楚熤看在眼里,总是觉得这两人亲昵非常。
岳庸之实在不知道要如何收场,回眼看着学堂前挂着的‘寒松图’轻叹了口气。
荣长宁被带到客房,岳家人寻了个女医过来给荣长宁上药,黛眉紧紧皱在一起,小冬的手更是被攥出了汗。
“小姐,忍着点,就快好了。”
“好在伤得不深,十天半月就能长好,到时候发痒可不能乱挠乱抓免得留下疤痕。这几日也不要碰水,切忌大动。”女医叮嘱着,回身收拾好药箱便准备离开了。
荣长宁说了声“多谢。小冬,好好相送,再去把荣若叫过来。”
“诶。”
想想刚才的惊心动魄,荣长宁都觉得后怕。好在只是划了自己一刀,没有伤到荣若半根汗毛,否则荣长宁真是要于心不安了。
没有等到小冬回来,荣长宁便听到了敲门声“谁?”
“白楚熤。”
荣长宁起身去开门,见到那双干净的眼睛并不觉得欣喜,转身默默走回屋子里端坐在案前,直到白楚熤落了坐,荣长宁才说到“将军还真是一得了空便要来提上一提退婚的事。”
白楚熤抬眼看着眼前这个被划了一刀却还波澜不惊的姑娘,拿出两个瓷瓶放到案前“行军时带的药,总比皇城里大夫开的好用些。另外一个,是祛疤痕的。”
话到这就算是说完了,荣长宁再怎么看都没有等到下一句。退婚的事,他竟然提也没提一句。但他的这些作为在荣长宁眼里,不过是些怀柔手段,现如今不提,日后自己欠得人情多了,他自然要提。
于是荣长宁没有伸手去拿案上的药,只就着刚才白楚熤救了荣若的事说了句“刚才,多谢将军。”
“何必客气?”
“确实不必客气。”
白楚熤歪头看着荣长宁,听着她的语气渐转不满,便觉得十分好奇。
荣长宁见他似懂非懂便冷笑了下“将军又何必充楞呢?”
“我充楞?”白楚熤反问到“怎么是我充楞?难不成是我叫高进和你弟弟打架的?说起来世子爷真是厉害,听说昨个才把狮子楼对面的铺子砸了,离家公子赔了不少钱吧?”
“既然将军说到这了。”荣长宁抬头瞪起眼睛“咱们就把是非好好摆一摆。”
白楚熤点点头,倒要看看荣长宁能摆出个什么道理。
“将军应该知道街上传的那些关于我的闲话,昨个阿若也是听到了这些才会和人打架。偏巧,对方正是岳家的粗使下人,试问粗使下人为什么会跑到街上去?还传那些口舌是非?”荣长宁冷着脸看向白楚熤“岳府,白家,我。将军还觉得这件事无关于己无关于岳家吗?我家阿若,刚刚又是因为什么和人打了起来?将军没忘吧?”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