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也犯嘀咕。
“会不会是别的?会不会……她和荣苓去不了北郊连带着我也不让去了?这会正和父亲说道?!”想到这,荣芯的心便开始发凉“城里城外的望族也就是春猎时候聚得全,我也难得远远见上一见宫中的皇子宫外的王爷世子。若是错过了,岂不是又要等上一年?”
“皇子?”徐姨娘一听这话,脸上掩盖不住的鄙夷“芯儿啊,不是为娘……不是为娘看不上你,你不是荣苓为娘也不是萧静珝。现在萧静珝丧期未过,你父亲没法子将我扶正,你便还是庶女,叫我声母亲都只能偷偷的。若是低嫁个大臣或是做哪个王爷家的妾室还凑合,皇子……别想了。”
徐姨娘这番话说的荣芯心中被刀刺了一般,委屈到不自禁的红了眼“母亲!”
徐姨娘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妆粉“到底是……外面的劲母亲也使不上啊。母亲的意思,左不过你也是要等主母过丧三年才能出嫁,也不必急着相看。等母亲做了当家主母,你就是侯府嫡女,那个可就不是这番天地了。何必现在眼高手低?”
“三年?!”荣芯突然从位置上窜起来,憋得泪珠子都快掉了“母亲!三年啊!过三年我都十七了!十七才说到亲事,那些相里相当的岂不是都叫人挑剩下了?!我不也成了老姑娘?!圣上为何急着给荣长宁定亲?不也是因为这个?!母亲只顾着蘅儿,怎么也不为我想想?!我也是你的孩子啊!”
“你总是急……”
“母亲不去说,我和父亲说去!这事绕不成,我就和父亲说道说道其他的,我与蘅儿不能总住在姨娘的院子里,传出去总会叫人替去了的主母寒心。咱们通通找了新院子住,每日晨昏定省按时来就成了。反正早先父亲便有心思,叫蘅儿成年后回衡凉老家自立门户,不受这皇城拘束!”
“混账!你弟弟是要袭爵的!”徐姨娘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瞪圆了眼睛,抬手朝衡凉的方向指去“徐福就在衡凉,咱们这次可是把徐家得罪狠了,还把你弟弟送回衡凉去?你是多狠的心?你去,你去!你现在就去,不去你都不是我徐云翘生出来的!看咱们谁笑到后面。”
说罢徐姨娘气的直喘,偏偏刚刚挥手的动作大了,帕子挂在了发钗上,扯不下解不开,干错一把抓下来发钗连着帕子一起丢出去砸在地上。
胳膊到底是不敢扭大腿,见到母亲生气荣芯自然害怕她会不管自己,自己在府上人前人后的唤姨娘作‘母亲’,虽然父亲默许可也已经是把嫡出那三个给得罪了,荣蘅还是个年纪小心又大的。
此刻若没了徐姨娘,荣芯势单力孤孤立无援,想要出人头地嫁的想长姐二姐一样风光,还真是难了。
于是她坐回到垫子上,伸手拉了拉徐姨娘的衣袖,语气软了许多“母亲,咱们还是看看去吧,若是荣长宁真的说了什么也好有个准备不是?就算是主院有人悄悄来递话也都得过一阵子,到时候她真的在父亲面前告了状,咱们也是措手不及啊。”
荣芯说得凄惘,为母之心怎会不为所动?何况荣芯说的在理,荣长宁这丫头太过诡道,就算找不到证据,也指不定会捏造出什么证据来。
于是徐姨娘也点头应下,打着送糕饼的招子,带着荣芯朝主院去。
他们却不知道,荣长宁就坐在那什么都没说,只等着荣芯,而荣芯也就这么送上门来。
若是这两个人没来,可能是荣长宁冤枉了她,若是他们来了,那便该是心虚坐不住了。
荣长宁和对面离怨相视而笑,即刻会意彼此深意。
“芯儿见过父亲,二姐,离怨哥哥。”
荣长宁微微颔首也不起身“姨娘。”
“候……”徐姨娘刚要开口,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便被离怨硬生生给打断“叔父,您确定要走在这?”
“嗯?”听到离怨提醒,荣川即刻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