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熤“将军,那边可是我荣家的席位?”
“是。”
荣苓听过转身叫到荣若荣芯“那咱们过去吧。”
说罢就拉着荣芯朝那边走,独独不管荣长宁,荣长宁闷着头想要追上去,却被白楚熤叫住“荣二小姐。”
荣长宁回眼“将军觉得这是说话的地方吗?”
白楚熤看看四周喧闹,小厮丫鬟来来往往,于是回到“前堂宾客多,就不陪二小姐了。”
说完转身就走了,荣长宁也是松了口气,追着长姐找到自家席坐下来看靶场上的热闹。
场上的小辈门打马球射箭,旁边公子小姐同席饮酒,吟诗作赋谈笑风生。人都借着机会想看各家在室女子,荣芯也跟着四处张望。
许多人见到荣长宁端坐在席上,不免就着先前皇城里的流言说三道四。一个脸白小生见着荣长宁稳稳的在那一坐不禁感叹一句“海棠面秋月眸,如此风姿简直是戏本子里的凡中仙。”
“什么凡中仙?你见过哪个凡中仙逼着人娶她?她是圣上的外甥女,可我偏不怕她。”
说话的姑娘一副尖酸相,人说她嫉妒她就急红了眼,还变本加厉,撺掇着要以荣长宁取乐做行酒令。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弓弦惊断凤与凰’,不偏不倚传到了荣长宁的耳朵里。
言之浅意之深,那根弓弦说的就是荣长宁,凤与凰说的该是白楚熤和岳楚儿,心思略微淳厚些的,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随后是他们一阵轻笑,长姐拉了拉荣长宁的手,荣长宁会意,就当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可旁处荣若听了,拎着手上的弓快步跑到荣长宁身旁“二姐!”
见到弟弟,荣长宁的脸上好算是有些笑脸“你不会是又闯祸了吧?”
“没有。”荣若伸长了脖子“就是嗅不得这靶场上舞文弄墨自恃清高的酸臭味。”
这话说得老大声,直叫人听了,慌忙闭上嘴。刚才带头的姑娘见到荣若,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荣长宁伸手拎着荣若耳朵“没大小的,你给我安生些。”
“安生不得!”荣若拿下荣长宁的手坐在案前“我见二姐你无聊的很,要不咱们射箭去?”
“我一女子,射什么箭?”荣长宁敲了敲荣若的头“我看你像箭,找岳家公子离怨哥哥玩去。”
“离怨哥哥去前堂接梁叔叔,没空理我。庸之手无缚鸡之力,尽会说些文绉绉我又听不懂的道理,无趣。”
“不是人家无趣,是你不好好读书。”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我会射箭啊!君子六艺,一礼二乐三射,说起来我也不赖吗。”
“你去吧,我一个女子不凑这个热闹。”
“走吧走吧!”荣若拿掉荣长宁手里的酒杯强拉着她走。
荣长宁回眼看向长姐,却只见到长姐笑着摆手“去吧。”
荣若知道荣长宁不愿意显露,可自己也不想叫人看扁二姐,在背地里阴阳怪气的说二姐是非。
什么‘弓弦惊断凤与凰’?野鸡子也配叫凤凰?他的二姐才是翱翔在九天的凤凰,不屑于那些阴沟里的把戏。
荣若非要叫他们看看荣家二姐风采不可,叫他们明白到底是谁配不上谁。
于是就硬拉着荣长宁朝靶场上走去,那里站着好一堆公子哥,有穆王府的世子,还有前不久才去侯府登门赔罪的高进,朝丞的儿子晋文,岳庸之。
这几个人一水的站,好像在等着荣若拉荣长宁过去,这叫荣长宁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转头看向荣若。
就见他昂头吹嘘“刚可说了,白矢、参连、剡注、井仪,我二姐都会。你们堂堂七尺男儿昂藏之身,输给我二姐可是要丢人的!谁来与我二姐比?”
“其实也和不必麻烦,不是说荣家姐姐还会双矢贯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