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叫他也长长记性,好好反思。我问你,他这几日有没有耽搁什么正事?”
“回老夫人,跟出去的人说,公子每日都会先将公务处理妥帖。”
“身为国之重臣,千军万马且不放在眼里,竟为了个心怀叵测的丫头失意好几日,算什么?传出去不怕叫人笑话。就叫他跪!一直跪倒晌午。”
“诶,老夫人说的是。”应国夫人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上的白羽细掸“对了,你再替我去办件事。”
“您吩咐。”
“差人拿着我的信符,去给太子太傅高景崇递帖子,再去和公子要他的信符走一趟岳府。”
“好,奴婢这就去。”
秦姑姑走出门同白楚熤要信符,白楚熤看了看秦姑姑,将信符交到她手上,等着人走远了才喊道“祖母在上,孙儿来请安了。”
“……”
白楚熤抬头见屋里没动静,又喊了句“孙儿知道祖母起身了,不然秦姑姑也不会来和孙儿要信符。”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里面的小丫头便出来轻唤白楚熤“公子起身吧,老夫人叫进去说话呢。”
白楚熤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跟着丫鬟进屋去。
一进去,白楚熤便嗅到了饭菜香,走到里边,就见祖母一个人坐在案前,旁边两个丫鬟伺候着,眼前一桌的美味珍馐。
“孙儿给祖母请安。”
应国夫人不理会白楚熤,直叫一旁的丫鬟给自己夹菜,白楚熤抬起眼角偷偷瞄了一眼老太太“孙儿!给祖母请安!”
“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我虽说这把年纪了,眼神却好着呢。这么大一坨趴在地上怎么看不见?”
“一……一坨?”被祖母这样一形容,白楚熤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却不敢多说半句。
“这几日,都去哪了?”
“除了处理公务,孙儿就在狮子楼,清月坊。”
“清月坊?”一听这三个字,应国夫人像是被踩了脚似的一把将筷子拍在桌上,白楚熤见祖母震怒,忙解释“孙儿只是听曲喝酒,不曾违背家规。”
应国夫人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汤“你一个大男人,拿得起放得下,作什么小女儿家的幺蛾子?堂堂定北大将军,应国公的孙子,镇国大将军的独子,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祖母说的是。”
“昨个去游奉江了?”
“是。”
“长宁丫头掉江里了?”
听到这白楚熤猛然抬头“祖母都知道了?!”
“一阵风的事,传到合兴楼,整个皇城就都知道了。”
“祖母不必担心,我去侯府看过了,荣二小姐一切安好。”
“嗯。”应国夫人的眼里总算是流露出一点欣慰“这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昨个秦姑姑出去替我走了一遭绥国公府,路上打探到不少消息,说什么的都有。有说荣二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有说是撞了船人没站稳。更有的说,是荣二撞见你与荣家小妹私会,与你争执,这才掉了下去。”
“孙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
“这些……”应国夫人拿起筷子摆摆手“毕竟都是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你得做到心中有数。我问你,是不是真碰到荣四了?”
“是。她摔了一下,孙儿扶也没扶一把。也确实叫荣二看见了,我与她说了几句话,要走的时候她跌进了江里。”
“按道理说,这本也没什么。只是话传得怎么这样用心?得了空你得去提醒提醒荣二。”
“是,孙儿心里有数。奉江水冷,荣二小姐受了惊吓……缓几日,孙儿再去侯府拜访,看荣二小姐得了空能否陪祖母到海慧寺上柱香。”
“嗯,好。”
见到应国夫人的神色没有那般冷峻,白楚熤的心中也渐渐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