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长宁毫不避讳的回了句“嗯。”
“若是没有岳家小姐,小姐你和白将军还真是郎才女貌璧人一双呢。”
“你也学会这些客套话了?”
“奴婢是真的这么觉得。满皇城里找,青天白日里,谁敢就这样替小姐开罪穆王府?”
“好了。”转眼对小冬笑了下“安置吧,我都乏了。”
小冬点点头应了声“诶!”便端起烛台陪着荣长宁走进帷帐。
窗扇被风吹动,树叶嗦嗦作响。今日本遭受了惊吓,可刚刚与白楚熤说了几句话,荣长宁倒是安下了心。
同样的,听了荣长宁的一番话,白楚熤也是豁然开朗。回去竹苑的路上刚好路过应国夫人的院子,那院子里放着六口大缸生着清荷,缸中游鱼戏莲叶,水面映着粼粼月光,意境深远。
应国夫人就徘徊在这几口大缸旁边,见到门外有人影,忽而喊了一句“干什么去了?”
门外白楚熤听到这一喊,只好改路进院子,见到祖母毫无睡意便问“祖母还没歇息?”
“我叫人去喊你,发现你不在屋子。大半夜跑去哪了?”
“孙儿……孙儿走了趟百宁候府。”
“大半夜你登百宁候府的门做什么?”
“孙儿不曾叨扰侯爷,翻墙进去的,就看了眼荣二。”
一听白楚熤是翻墙进的门,应国夫人抬起手里的拐杖照着腿便打了下去“你一个……朝廷重臣,翻墙进一个姑娘家的院子。随了谁啊你?!胆子太大了!”
“孙儿是怕祖母担心荣二,这才赶紧去看看。祖母放心,荣二一切安好,不曾受到惊吓,还能同孙儿说笑呢。”
听白楚熤这样说,应国夫人的表情才稍有缓和,眉头舒展,似乎也不再怪罪白楚熤,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和荣二都说了些什么啊?”
白楚熤跟在应国夫人身后“也没说什么。”
“她知道你一怒之下废了穆王府世子脚的事?”
“祖母说的是,也不是。”
“什么是也不是?”
“孙儿是有些怒气,却不至于冲动行事。即做了,便有办法脱身。”
应国夫人伸手指着白楚熤,对身旁掌灯的丫鬟“瞧瞧,瞧瞧这皮猴子现在不仅胆子大了,主意还正着呢!”
见应国夫人没有生气的意思,白楚熤默默的松了一口气“祖母不生气就好。”
“我为何要生气?”应国夫人伸手拉过白楚熤,扶着他的手朝前走“这件事,你没有做错!白家的男人生下来便要做好四件事守脚下土地,孝家中亲长,顾身边兄弟,护怀中女人。这件事,咱们白家占理。任由他穆王府权势再大,也不必害怕。”
白楚熤笑了下扶着应国夫人迈上台阶“其实孙儿今日大可不必对萧正誉下手,只带走荣二找圣上说理便是。但祖母知道,就算是闹到了圣上面前,圣上也未必会重罚萧正誉。也正因如此,萧正誉觉得全天下的人都不敢对他怎样,一向狂傲自居。算是略微戒训了吧。况且,这事放在谁身上都会怒不可遏与之拼命,孙儿还留了情面,也算不得孙儿居功自傲目中无人。”
“前院的事你小心处置就是,实在不行还有祖母这张老脸在。”
说罢祖孙两个相视一笑,白楚熤回到“祖母放心。”
“祖母当然放心,至于祖母不放心什么,你心里知道。”应国夫人话锋一转,白楚熤反应了一会,才明白祖母说的是什么。
“你这心里也清净了。既然是圣上赐婚,还要折腾吗?我见你并不讨厌荣二。”
说到这白楚熠俊朗的脸上竟显得有些抹不开情面“祖母,岳家表妹的事我还不曾和荣二说,祖母也别提了。”
应国夫人不明所以的抬眼问“为何?”
“我……当初说不娶的是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