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是个侯爵,哪有王府的权势地位?这事出在蘅儿身上,可就未必是断一只脚那样简单了。”
荣苓附和到“倘若蘅儿耳濡目染的学会了什么不该学的,记下了什么虚无缥缈的昏话,日后与阿若发生了什么冲突,兄弟阋墙,父亲大怒兴许真给蘅儿送回衡凉老家去。”
“长姐二姐何必含沙射影血口喷人?不得进便不得进,我与母亲等在这就是了。”
“她说不行就不行?!”徐云翘偏是不应“我偏要进去!这侯府里,我说话不算,难道你说话就算?你还没嫁进白府呢!”
说完,徐云翘提起衣角转身迈进门槛。荣长宁站在原地也不气不恼,仿佛她并不是很在意徐姨娘是否迈进主屋,瞧着徐姨娘带着荣芯负气离去的样子,荣长宁竟还笑了出来。
荣苓回眼看向荣长宁“你笑什么?”
“没什么。”
“你平时不爱计较这些的。”
“我故意气她的。”荣长宁摇晃着手里绣幽兰的团扇“长姐以后不用替我说话,且看着吧。”一起
荣长宁不愿细说,荣苓也不问,转而说到“你有没有发现,徐云翘照比从前……蠢顿了不少?”
“能将母亲算计得寸步难行,她可算不得蠢顿。母亲在时她谨小慎微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母亲一过世她便当起了家,抬脚便踩在了阿若身上,自然以为非同寻常。舒坦日子过太久,心猿定不住了。忘乎所以,记不住自己是谁罢了。”
“她这样,迟早会害了自己。”
“长姐还替她担心?”荣长宁惊诧的看向长姐“我还就怕她丢了眼下这趾高气昂的样子。”
“说什么呢?”门外荣川大步跨进院门,见到荣长宁与荣苓站在门口说话问到“进头伏了,天气热。怎么不进去等?”
荣苓带着荣长宁行礼“父亲。母亲在时立下过规矩,父亲没回来我与长宁不敢进去。”
荣川的脸上表情显得复杂,直说了一句“走吧。”
门口荣长宁和荣苓才说过因为母亲定下的规矩不敢进门,一进去就瞧见徐云翘带着荣芯坐在里面喝茶,俨然一副主母的模样。荣川的眼中,当即闪过一丝异样。
徐云翘赶忙站起来,收起脸上的得意转而一脸焦切“侯爷!侯爷回来了!”
她刚想攀附上荣川的手臂,荣长宁就先了一步扶起父亲“父亲快坐,长姐来的时候吩咐人在井里镇了梅子汤。”
徐云翘的手当即落了空,只能不情不愿的坐到一边去。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荣川撩起外袍坐到案前,荣长宁毫不客气的开口“父亲知道女儿在担心什么就好。”
随后倒了一盅冰凉的梅子汤放在荣川面前,荣川看向荣长宁,义正言辞的告诉她“父亲没有什么大的志向,自己的儿女也护不住,身为百宁候又能如何?这件事,为父就算拼了命也会给你讨要个结果回来。”
“可女儿觉得,相比这结果,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
“女儿希望,父亲不要与穆王府硬碰。”
“是啊侯爷!”听到荣长宁这么说话,徐姨娘赶紧迎合上去“穆王爷位高权重,咱们属实得罪不起,白家尚且不曾脱身,若因为些小事……”
“小事?”荣川转眼看怒视徐姨娘“什么是大事?他欺负到我侯府的头上是小事?!赶明个将你也绑了去,是不是也是小事?!”
难得荣川伸手指着徐姨娘“无知妇人!被人欺负到头上来咱们还缩手缩脚的,以后在皇城,可还有荣家的立锥之地?!”
天气闷热人心总是烦躁,加上荣川同白楚熤与穆王爷相互攀扯已久,本就一脑门的官司,徐姨娘一张口便不合他心意,脾气自然就来了。
荣长宁安稳的跪坐在荣川身旁“父亲,天热,用些梅子汤定一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