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荣长宁所料,荣川这会正在麓笠院歇着,得知绾清院出了这样的事,率先叫徐姨娘堵住下人的嘴,披上衣服急匆匆的朝绾清院走。
这会的绾清院人心惶惶,那些小丫头纷纷躲在主子看不见的地方议论着。荣长宁就站在院子里四处瞧也不曾瞧见林姑姑人去了哪。
荣川到了先是看了看荣长宁再叫人掀开白布瞧了一眼,脸色霎时变得铁青,身后跟着跑来的徐姨娘吓得直接窜进荣川怀里,嘴里便带出了哭腔大喊了一句“天爷啊!这是谁遭的孽啊?!”
荣川一手抱着徐姨娘一边转头咬牙根小声问到荣长宁“怎么回事?!”
荣长宁不紧不慢的回到“回父亲的话,长宁也是刚起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实在没有头绪。不如……叫仵作来看看?”
“侯爷。”徐姨娘轻声唤着“侯爷刚嘱咐过要管束好下人,这会去请仵作过来,岂不是告诉外人咱们侯府闹出人命了?”
荣长宁发问“不然姨娘想如何?将这件事强按下来吗?”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长宁,众口铄金人言可畏,这事可是出在了你的院子。”
徐云翘焦切的劝着荣长宁,一副为了她好的模样。这些小伎俩,荣长宁也是见惯了的,看也不看徐姨娘一眼只对荣川说到“这摆明了就是场人命官司,女儿已经叫院里下人等在各自房中,随时供人查问。一切,都等父亲定夺。”
徐姨娘好容易朝荣川怀里抬起通红的桃花眼,朝着岑姑姑使了使眼色。
岑姑姑当即跪到地上“侯爷!奴婢……有罪。”
这出戏,终于是唱上了。荣长宁像是等了好久似的,抬起嘴角轻笑了下。荣川看地上的姑姑“你是绾清院的主事姑姑?”
“回侯爷,奴婢正是。”
“你有什么罪?”
荣长宁也同样看着地上的岑姑姑,想听听她到底有什么罪。岑姑姑抬眼瞧了下荣长宁,突然跪爬到荣长宁脚前磕了三个响头“二小姐!你放了奴婢,如此伤天害理,奴婢实在不敢!”
徐姨娘突然说到“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侯爷在这,你什么都不用怕。”
听到徐姨娘这句话,岑姑姑就像是吃下了定心丸一样“侯爷,后院埋的那丫头,是二小姐叫处死的。”
小秋听完当即耐不住脾气“你胡说什么?!小姐从来没有叫谁做过这样的事!”
“小秋。”荣长宁唤住小秋,面色冷峻后背笔直的站在那,垂眼问了问地上的岑姑姑“好,你说说,我为什么叫你处死那个我连面都不曾见过的丫鬟?”
“小姐,事到如今你也认了吧。您是侯爷的女儿,谁都不会拿您怎么着。可我日日梦魇恶鬼缠身,实在做不到随随便便就忘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我的面前,更不敢就此栽赃徐姨娘!”
徐姨娘听到这样的话,满眼惊慌。目光停留在荣长宁身上许久,又挪到岑姑姑身上“你胡说八道!长宁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岑姑姑叩在地上回答到“那丫头是院后洗衣裳的,手脚粗笨脑子也不够灵光,洗坏了小姐今年入春裁制的新衣,适逢那阵子小姐刚从海慧寺回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情低迷思绪烦乱,便命我处置了那丫头。若不是昨个大雨冲开了花圃里的新土,小姐便打算叫她……叫那死去的丫鬟用自己的骨血养着花圃里的花,说是这样花开的才更娇艳。如若事发,一概推到麓笠院头上……”
荣长宁静静的站在那听她说,心里想着她竟敢颠倒黑白将是非按到自己的头上,想必做了不少的准备。这样最好。
可就算是荣长宁性子再冷淡为人再孤傲,荣川也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抬手指着地上的岑姑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侯爷!奴婢敢对天发誓!”
“誓言值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