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楚熤迟迟不语,应国夫人忽而笑了下“你呀,前些日子闯进百宁候府后院,惹得百宁候不快,后来有没有登门致歉啊?”
这一句话恰好提醒了白楚熤,他赶忙提起精神“孙儿是想着要去的!”
“那正好,前些日子你三房婶母来给我带了两支攒珠钗,说是南海那边得的珠子。我年岁大留着没什么用,与其赏给别人不如你带去给荣二,我瞧她带着定好看。”
“成!孙儿一定带到!”
“嗯。”应国夫人欣慰的点点头“不仅要带到,还要亲手交到她手上!”
白楚熤听了,小心翼翼的凑到祖母身边,忙着替祖母捶腿“知我者,祖母也!”
应国夫人听了笑的合不拢嘴,举起书卷直敲白楚熤的头“少和我折腾这些溜须传,走吧你!瞧了你我就眼晕!”
“祖母这会是嫌我,等我娶了亲不能时常来看祖母,祖母就该说我没良心了。”
“呦!”应国夫人故意试探着问到“你娶亲?你想娶谁啊?”
“……”见到白楚熤说不出,应国夫人也丝毫不留情面的将这层窗纸给捅破“荣二啊?那你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嫁你。”
“是她在圣上面前指了我的。”
“她是在圣上面前指了你,可人家也不曾想你这般能胡闹。”说着应国夫人轻剜了白楚熤一眼“再者,当初荣二答应你能将这婚给退了,那她就有办法给退了。你想如何就如何?可想过人姑娘家的面子?你以为自己是玉皇老爷啊?”
“孙儿明白,可……”
“若不是你对荣二真动了心思,就别贸然招惹。一个姑娘家,因为你一个岳楚儿得伤多大的心与自尊?”
“祖母想太多了。”白楚熤冷哼了下“她可一点都不伤心,她压根就没在乎过。她最是拿得起放得下了。”
“是吗?!”应国夫人端过旁边姑姑递过来的茶盏,荡了荡盏上热气说了句戳人心窝子的话“好孙儿,你也别想太多,人家压根就没拿起来你,何谈放下啊?”
“祖母!”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的趣。咱们白家出情种,你爷爷你爹还有你都是一个德行的。祖母不是不想你娶荣二回来,只是你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放下了楚丫头。咱们不能可着自己的心思来,荣二是个苦命的孩子,你不能辜负她。”
白楚熤不明白祖母为何说一个侯府嫡女苦命,难道祖母也知道侯府后院的那些凹糟事?
不论如何,那一番话叫白楚熤不禁在心里将祖母的话多问了自己几句。问着问着这表情就变得沉重了,心虚飘忽,忽而想到离怨还在荣家,赶忙将茶盏放到旁“祖母说的对!我得去给百侯府赔罪。”
说完就一溜烟不见了,应国夫人看着白楚熤背影抬手指着,笑出了声告诉身边的姑姑“这是成了。”
“夫人神机妙算。”
应国夫人一脸傲娇,像是在说自己的孩子一样说到“不是我神机妙算,是荣二值得。”
……
杲杲秋当空,荣家前厅来人正襟危坐等着荣川相见,听说来人带着厚礼说是不见荣川不走人。
吃了一盏又一盏的茶,不管荣川是不是故意晾着自己,白楚熤的脸上丝毫不见蓄愤。
终于,荣川穿戴好衣冠到了前厅,白楚熤见人赶紧站起来“许久未见,侯爷安好。”
荣川躬身还礼“将军。”
白楚熤赶紧扶住荣川“不敢当。”
“上坐。”
“侯爷上坐。”
荣川一边朝上走,一边看着白楚熤带来的些许东西,不禁问了句“将军这是……”
“当日情急,晚辈闯了侯府后院顶撞侯爷,今日特来赔罪,万望侯爷别与我这粗人计较。”
“将军言重了,将军虽是武将,却饱读诗书知书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