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其命,容其不法。”荣长宁望着那抹黑影喃喃到“原来圣上对穆王府多有放纵是欲擒故纵。”
宫中的路悠长又静谧,站在庄严肃穆的紫宸殿下,荣长宁见着白楚熤一步一远。
直到人影消失不见,荣长宁才慢慢朝承熹宫的方向走去,数着脚底下一块一块的石板,心里想着穆王府的人怎么会好拿?这可是人人避之不及的差事……
正如荣长宁所料,穆王府果真是不肯放人的。白楚熤为达圣命只能硬闯。
穆王府三千部曲顶着门守着墙头,一副宁愿抗旨也不将萧正誉交出去的架势。这该就是萧正誉胆大包天的底气。
白楚熤命禁卫军将整条街围了,不准百姓靠近。自己跨于高头大马之上,剑眉紧蹙,眼中锐光紧盯穆王府的大门,看着刘桓恕带人硬生生的将门撞开,刚见一道缝隙,穆王府的府兵握着刀枪蜂拥而出,将一行人挡在门外,刀光剑影随即见了红。
刘桓恕喊了句“圣上有命!捉拿穆王府世子萧正誉!违者!杀无赦!”
禁卫军活从那些府兵之间开了条路出来,趁着他们厮杀的功夫,白楚熤翻身下马,顺着这条路走进了穆王府的大门。
刘桓恕紧跟在他身旁,就在刚要到门口的功夫,不知道谁的剑挑了谁的喉咙,血水溅到白楚熤脸上,他瞧也不瞧一下,只顾朝里走。
刚一到前堂,白楚熤就见穆王爷手捧昭帝亲赐斩上金锏带着穆王妃坐于上。
“白楚熤!见到斩上金锏你敢不跪?”
白楚熤面无表情的看着上面年过五旬还要给儿子收拾烂摊子的人,可想想,若非他不正己身放纵萧正誉也不会有今日,便也不觉得可怜了“穆王!见到圣旨,你敢不跪?!”
两人隔案相望,谁也不曾让着谁。
见穆王爷还是捧着金锏不肯下来,白楚熤直接摆手叫刘桓恕“搜。”
穆王爷见此情形一跃而起几步蹿到白楚熤面前“谁敢?!”
白楚熤当即把剑出鞘搭在穆王爷脖颈上“搜!”
……
一阵冷风涌进紫宸殿后面的夹道,荣长宁忍不住哆嗦了下。已经入冬了,也难怪会这样冷。
上次母亲忌日去海慧寺做法事,已经过去快有一月了,日子竟过得这样快。
还没走出去多远,紫宸殿里的公公老远朝荣长宁跑过来“荣二小姐留步!”
荣长宁回眼,见到是李公公身边的小徒弟“荣二小姐!”
他一路跑到荣长宁跟前才扶着墙壁狠喘了口气“荣二小姐脚步真是快,奴才刚在上边见着小姐你,下来的功夫就走出去这么远。”
荣长宁微微颔首“小公公,你找我?”
“皇上听说荣二小姐来了,叫荣二小姐过去说话。”
荣长宁不禁朝高处的紫宸殿望了望,果真是圣上,白楚熤不过与自己说了几句话的功夫,圣上就已经听说自己在这了。
不会连白楚熤与自己说了什么他都已经知道了吧?
“荣二小姐?”
荣长宁回过神来“烦请公公带路。”
“请。”
可白楚熤叮嘱自己的话,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告诉长姐。不过也无妨,皇后娘娘就算再悲伤也不会放过每一个报复萧正誉的机会,自己与萧正誉的过节那么大,就算自己不提醒,皇后娘娘怎么会轻易忘记?
到了紫宸殿,荣长宁跪叩于地“荣氏长宁参……”
“免了。”皇上起身走下龙椅,金黄的鞋面走到荣长宁身边“起来吧。朕与晋丞还有李大人说了许久的话,嘴也干了心也烦了,恰巧你进宫,跟朕去喝盏茶吧。”
“是。”
见荣长宁起身却还是闷着头,皇上轻叹口气朝后面走“你小的时候,朕带你骑过马,念过书,拉过弓。你也拉过朕的胡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