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在麓笠院与徐云翘同住了。我和阿若提醒了几句,徐云翘便伙同那个隐娘说什么‘这世上没有后院添人要问过儿子女儿的道理’,林姑姑是下人离怨哥哥是外人,更不好说什么。”
“……”
原以为荣长宁会大发雷霆,可荣苓这一通话说完,荣长宁眼眸中丝毫不泛涟漪,眉间更是不见怒色,荣苓心中不安的喊了句“长宁?”
荣长宁抬手将茶盏朝荣苓面前推了推,清幽之香沁人心脾“吃茶。”
“啊?”
荣长宁还是一言不发,认真品着禹城的七宝茶,心里琢磨着荣蘅无意间问出的问题,七宝斋为何叫七宝斋。
荣苓不急着端茶“前日,阿若因为这件事与父亲争执。那隐娘闹着要上吊,说生是侯府的人死是侯府的魂,死也得死在侯府里。话里话外的说阿若多事,挑唆得父亲险些又打阿若一通。”
听到这荣长宁面前的茶再喝不下去了,脑海里尽是去年阿若被打昏死在祠堂没人管的场景,恐惧来袭,像是热油在烹着荣长宁的心。这样的事,荣长宁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就算是一点端倪都不行。
荣长宁放下茶盏问到“那隐娘的文书递了没?”
“递过了,徐云翘刚把她带进门就把这事给办了。她与那徐云翘,可算是一丘之貉同流合污沆瀣一气。都瞧着阿若的世子之位,不快意。”
“长姐先坐,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
荣长宁没有回答,只叫到“小冬,更衣。”
踩着鹿皮靴披着白锦裘,荣长宁冒着外面的细雪就去了主院。小冬打着伞快步追着荣长宁。若说内心全无波澜,那是荣长宁表现出来骗人的。
每一次从禹城回来,徐云翘和父亲都会给自己个惊喜,还真是可笑。
主院里小厮正在扫着地上的雪见到荣长宁刚喊一句“二……”
‘小姐’二字还没喊出来,荣长宁已经不容通禀气势汹汹的迈进了屋子。荣川正参着棋盘上的半盘棋,听到声音朝门口一看是荣长宁“你回来了?”
“长宁见过父亲。”说罢荣长宁撩开袖子上前行礼“父亲安好。”
“坐!快坐。”荣长宁为什么来,荣川心里一清二楚,自知理亏的岔着话“满算下来也不过五日的时间,你就从禹城回来了。杨管家同我说,为父都不敢相信。想你得在绾清院歇歇,就没差人去叫你。”
“听说父亲后院添人了。”荣长宁话不转弯,直接问到了荣川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荣川放下手里的棋子,转身看着荣长宁“是。”
“申时之前,父亲将人送走吧。”
“……”
“母亲大丧未过,父亲寻求知己养在外面倒算了,府上进人,不合规矩。”
这一句‘规矩’叫荣川说不出话,只瞪着荣长宁看。尽管荣长宁说得在理,可一想徐云翘说过的话看看荣长宁一副毋庸置疑的态度,便再耐不住脾气“你母亲……尽管你母亲是个公主,可你满天下找去,有哪家的男人要给主母守丧?谁才是家里的规矩?”
荣长宁抬眼看向荣川冷笑了下“这话是徐云翘讲给父亲的吧?”
荣川瞥了荣长宁一眼,只搪塞一句“活人,总比去了的人重要。”
“我不是在求父亲,也不是在商议。话我放在这了。申时,多一刻,女儿都不等。”
荣长宁从没有对谁像这样步步紧逼,荣川更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一句话的功夫都不留给自己,甚至根本不容自己寻找后路。
“你是不是管着后院管出脾气了?”荣川刚想说下一句,荣长宁听都懒得听,起身再次行礼“话,女儿放在这。没什么事,女儿先告退。”
说完荣长宁转身就走,脸上禀若寒霜心里却怒火中烧。在父亲的眼里,母亲的一片痴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