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曾想,荣长宁居然一步到位,自毁后路也要切断徐云翘的后路。
这使她更加害怕,她怕荣长宁也一样会这样对待自己。
荣芯拉着徐云翘的衣角:“母亲,主母是荣长宁的禁忌,父亲,隐娘,甚至是咱们,都踏入了她的禁忌之中。她表面上不气不恼,却……”
“别怕,不会。她没有证据不敢动我们。”
“有隐娘这件事,还有什么是她荣长宁不敢做的?!父亲生养她一回,她自然不会拿父亲怎么样,我们该怎么办?”
“别说了……”
“母亲!”
“我叫你别说了!”
荣芯越说,徐云翘越是觉得心慌。扶着妆台想要起来,手上一滑脚底一软就又瘫坐在了地上。
若想要一个人消失,荣长宁明明有很多办法,问离家拿药毒杀或是到御前告状逼荣川给人送走,什么都行,可她为什么偏要这么做?为什么偏要当着荣川的面将人射杀?
徐云翘坐在妆台前若有所思,最后她终于想明白了,荣长宁实在警告荣川,更是在警告自己。
这一年里,荣长宁先是找了圣上又与白家结缘,与北浔离氏多有走动,同禹城梁家更是师徒之谊。这叫徐云翘恍然觉悟,此刻的荣长宁再也不是那个寡淡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了,她比她的母亲永禄公主更有手腕更狠辣。
侯府所有人都觉得荣长宁错了,包括荣苓都不敢相信荣长宁见都没有见过那隐娘一眼,就动起了手。殊不知,父亲的这几个外室荣长宁早都了解了个透彻,除了这隐娘,还有为父亲生下过女儿的。那些荣长宁尚且不在乎。
然而父亲有句话说得很对,活着的人是比去了的人更为重要,遂隐娘在父亲面前搬弄阿若的是非,学着徐云翘的做派想要逼父亲对阿若下手,荣长宁死都不可可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