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相比,自己简直仿佛只能生活在背面。
离怨驻足于角落,神色怅惘的目送着那两人远去。
……
直到拐进了连廊,荣长宁才低头瞧了瞧那只大手“是不是该放开了?”
白楚熤当做没听见,就在侯府的路上光明正大的拽着荣长宁朝绾清院的方向走“你爹不见你?”
“是啊。姜宁若是把话都说给你听了,你应该也知道为了什么。”
白楚熤斜眼看了看荣长宁,忽而笑了下。
“你笑什么?”
“真是没有想到,你也有这样莽撞的时候。”
荣长宁可不觉得自己手上落了人命官司是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并非莽撞。”
“这事若是没人传出去,你也不要轻易提起。”白楚熤问到“后事你可处理好了?”
“那个隐娘我老早就听说过,年幼便被卖到皇城给人家做下人,后几年主母嫌她狐媚给卖去了清月坊,父亲就是在那寻得她又给她赎了身。孤身一人,葬了,便也没什么后事要做了。”
“那便好,若有什么没处理好的,女儿家不方便的,我替你做。”白楚熤没有一丝问责的意思,荣长宁不禁抬眼提醒“这事,我做的不对。你若觉得我……”
天气干冷,凉人心。
预想许久的话现而如鲠在喉,最后荣长宁还是说了出来“你想退婚我也是认的。”
“退婚?”白楚熤一听这两个字像是被针戳了指尖一样,伸手掐了掐荣长宁的脸转而双手放在荣长宁的肩膀上“你休想。我只问一句,若是再有一次,你是否动手?”
“自然。”她回答的干脆利落,眼都不眨一下“她对阿若下手,我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忍的。我……怕了。”
打从白楚熤认识她的那天起,她便是目空一切个性坚韧,‘怕’这个字,倒是从未听她像现在一样认真的提过。
“你怕什么?”
“去年我烧了祠堂的一场大火才得以换回阿若的性命,那是何等凶险?”
她望了眼他的眼睛,声音也变得苍凉“其实我本可以什么都不做,只想办法将这位隐娘按在手下……可想想当初我也是这般自以为是,以为父亲多少会更看重阿若一些,以为我能完成母亲的遗愿,照顾好阿若和长姐。结果却总是不尽如人意的。单是徐云翘一个人都差点惹得阿若没命,再来个一般模样的,我不敢做出保证。所以,我赌不起,不敢拿我弟弟的命去赌。天谴也好报应也罢,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阿若和长姐平安。”
这才是事发之后,荣长宁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话,她没说与长姐听没说与小冬和林姑姑听,单单说给了白楚熤听。
仿佛只有他才听得懂,自己说完也不会给他造成任何负担。
她语气平淡,说出的话却叫人心疼。
而白楚熤也明白,荣长宁当真是无有依托了,于是一把将荣长宁抱进怀中,撩起外袍将她裹在怀里,这样的温暖正是是荣长宁寻找已久的慰藉。
千言万语都不胜耳畔他的一句“我明白。”
他说“你放心,什么都不用怕。我就在皇城,若是事发,决不让你一个人捱着。”
这番话真惹人红眼,虽是感人荣长宁却也不敢真将一切指望都放在白楚熤身上,她抿着嘴一笑,抬起头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目光看着白楚熤“往后你的枕边人是个手上沾了血的恶人,不会觉得心有不安吗?”
“若是这样讲,我手上也不算干净。”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白楚熤转身拉着荣长宁迈进了绾清院的院门“每家府邸都会有那么几个老滑头喜欢看人下菜碟。你父亲给了你冷脸,往后你手头的事怕是都不好办。只是不能早些娶了你,只得叫你留在这受着这些。”
“这些都不打紧,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