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些老实些,不然我一记断子绝孙脚踢得你悔之不及!”
白楚熤一脸懵的看向荣长宁,荣长宁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就听荣若指着白楚熤“瞧着你人五人六的哈?想不到也是个登徒子!救过我姐就想着占便宜?我百宁候府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
白楚熤站在对面满眼无奈的看着荣若笑了出来,提醒到“你是不是应该先看看你二姐是否安好?”
荣长宁气定神闲的坐在案桌前手里拿着窄竹匙不曾放下,抬眼瞪着荣若“闹什么呢?”
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似的浇灭了荣若的怒火,即刻像个小孩子似的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问“二姐,你没事吧?晨熙斋里库房远,虽说听见了动静,却不知道二姐也在里面。”
“我若是有事,就不会坐在这了。”100文学
“哦,也对。”
小秋拿过茶壶下去换新茶,白楚熤放下自己的衣袖坐到了荣长宁对面,荣若瞧着他心里便有气,一脸嫌弃的问“你还坐在这?”
“我昨晚一直都在这,你长姐你父亲都知道。”说罢白楚熤还无奈的耸耸肩,像是故意在气荣若似的。
“……”
荣长宁抬眼轻瞥白楚熤示意他不要再说话,随后问荣若“你来的时候父亲在哪?”
“我正要说呢。我来的时候看见父亲带着人要去开祠堂,长姐也去了麓笠院的也在,他们叫我先来看你。”
荣长宁伸手去拿一旁的白丝帕,擦拭手上的竹匙,心里想着父亲该是将这事与麓笠院联系在了一起,身旁荣若继续说到“说是放火的人给抓到了,是荣芯身旁的绿竹,逮到的时候正收拾了东西要逃呢。父亲震怒,直接叫人给荣芯绑了去。我还是第一次见父亲对荣芯发这么大的火。”
听到这荣长宁忽而冷哼一声,只是绑了,是否动手还未可知。
擦好了竹匙,荣长宁抬手将帕子交给小冬,一边将竹匙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既然我无恙,那咱们也去瞧瞧。”
白楚熤跟着附和“我也该去问责。”
“你?”荣若看看白楚熤“我说句不中听的将军别怪罪,这毕竟是咱家后院的事,将军去了只怕不好说话。况且徐云翘最喜欢胡乱攀扯,指不定找出什么借口存些难听的话等着你。”
“我还怕那个?”白楚熤不屑一顾的笑笑“总之,我是要跟着你二姐的。”
总之,白楚熤一定要跟着荣长宁,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
……
一年的光景,百宁候府的祠堂再一次打开,这次是荣长宁替荣若送还给那对母女的。
香烟腾升,其状如云。香案两侧立着棕红色的屏风,屏风上刻有密密麻麻的祖训家规。小厮走过去将两扇屏风调转过来,背面挂着一水的家法。三寸厚的木板,带刺的荆条,软鞭短鞭齐全的很。
从上至下看过来,跪在荣川身后的徐云翘和荣芯咬进了牙根,后脊梁生出了冷汗。
原本他们只是想找些麻烦给荣长宁,却怎么都没有料到荣长宁居然被反锁在库房。单是这样活活给她烧死挨一顿打也算是值个,可偏是连皮都没烧破她一块。
没有烧死她,绿竹还被人给逮住了。
事实如此百口莫辩,人证物证皆在,不论荣长宁是否醒过来,都是在劫难逃。
荣川披着青灰色的外袍跪在香案前,低眼不敢多瞧列祖列宗的牌位。
前几日自己的女儿才说过要自己忏悔,没想到还不等自己看她如何叫自己忏悔,自己便已经心有愧疚的跪在了这。
荣川就在这等,一言不发的等。这叫徐云翘更加不安,因为她从没有见过荣川这样沉默寡言,隐匿在安静背后的危险一触即发,叫人不敢大声喘气。
“荣芯。”
忽然间他唤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