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祠堂,祖宗在上,谁悖信离德说了假话可是要遭天谴的。”荣长宁轻声问荣芯“绿竹说她身上的伤是你打的,你可认?”
“认什么?荣长宁,这说不准又是你用的苦肉计!”
“又?”荣长宁冷眼看向荣芯;“你为何要说‘又’?”
荣长宁自然清楚,荣芯指的是上次自己利用林姑姑使苦肉计接近麓笠院,麓笠院栽赃荣长宁又被林姑姑反扑的事情。
这件事已经叫去了的姚姑姑背下了,如今再翻出来扯出背后真正主使才是得不偿失,荣芯再不敢说话。
见她不再吭声,荣长宁追着问荣芯“我且替父亲问问你,绿竹身上的伤,真是你打的?”文新学堂
“……”荣芯闷头还一会,才抬眼看向荣长宁“一个下人说什么二姐便信什么,看来二姐也没多聪明啊,她有证据吗?”
“还要什么证据?你就住在绾清院,当二姐院里的丫鬟小厮都是聋的瞎的吗?”荣若一副丝毫不让的样子“府上这么多当差的丫鬟,怎么不见那些丫头攀诬旁人,偏跟你过不去?一两个与你过不去也便算了,偏偏二姐欲指人去你房里的时候谁都不愿去,你是个什么样的主子,恐怕府上的下人早都探听清楚了吧?”
荣长宁回眼瞧了下荣川,他脸上写满了失望,荣长宁的心里便清楚,不论是放火还是殴打下人的事,父亲都已经相信是荣芯做的了。这才对绿竹说“你就从头至尾,将事情经过说清楚。看你可怜,若是真无辜,我倒是可以替你向父亲求情。”
“侯爷明鉴,二小姐明鉴!四小姐打从心里想毁了二小姐这桩亲,好取而代之。前几日白将军来府上看望二小姐,四小姐佯装摔倒想要博取将军怜惜,几次三番暗地里与将军说二小姐与离公子的旧事,暗示将军二小姐与离公子有私……”
眼见越说越离谱,想着白楚熤吧还在这,荣川严词厉喝“住口!”
吓得绿竹噤声泪水挂在脸侧满眼惶恐的跪在原地。
自家女儿做出了这样的事荣川的脸上自然挂不住,抬手指着绿竹“你只说放火的事。”
绿竹抽泣了一下继续说到“遂……遂几次挑唆不成便要对二小姐下手,原本只是想要烧了库房叫侯爷迁怒于二小姐,昨晚去查看库房的时候,这才知道二小姐在库房里翻找旧账。于是下狠心要烧死二小姐!”
荣芯终于想要争执,不顾自己双手还被绑着,起身反驳“你胡说!”
绿竹一副拼死的模样抢着喊道“于是命奴婢动了手!奴婢自知若是事发在劫难逃,便留了二小姐一条生路!上天有好生之德!巧遇见了将军巡营回城,冲进来救了二小姐!”
“狗东西!再胡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四小姐威胁我,若是不做或是将此事说出去,便将我打个半死再卖去城外农庄伺候老汉!”
“你住口!”
“四小姐本就善妒,人前人后两幅面孔……”
“我叫你别说了!”
“人前受气人后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
绿竹不停的说彻底激怒荣芯,朝人扑去,两遍小厮赶忙拉住荣芯不叫她靠近绿竹“你还敢污蔑我?!看我不弄死你这狗东西!”
“奴婢迟早是个死,侯爷若是不能替奴婢做主,奴婢便一头碰死在这血溅祠堂!叫荣氏列祖列宗瞧瞧他们的后人是什么样的德行?!”
两人争吵吵鸡鸣狗吠惹人头疼,绿竹一副不管不顾和盘托出丝毫不在意是否有外人在的模样,荣川止也止不住,更没想到的事话音未落绿竹已经挣扎着起来猛得朝墙边撞去。
“快拦住她!”荣川急的大喊,荣苓吓得丢了帕子上去拦,荣长宁却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眼前这出闹剧,眼睁睁的瞧绿竹碰出了一头血。
杨管家将人撤回来捂住绿竹出血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