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朝城头盼,怎知将军不在盼你?苦风萧寒,你去一盅热酒暖身也是好的!”
“将军守城,我怎能轻易打扰?”
见荣长宁坚持,陈如英也不好在撺掇,而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陈如英之所以这样想叫荣长宁去北郊寻白楚熤是存着一半私心的,因为刘桓恕正跟着白楚熤在北郊所设幕府。
“二姐……二姐!”
荣长宁好像听见了荣若的声音,可人又太多,怕是没听清楚。四处找寻,最后在窗下对面看到荣若站在人群里死命的朝自己招手“二姐!你看!”
荣长宁定眼细瞧是,他身旁还站着个人,那人正是梁韬。原本他与白楚熤相约年后便进皇城,没想到这会已经来了。
“二姐你快下来!咱们去看抢头金。”
“咱们是该去热闹热闹。”荣苓拉着荣长宁的手便要朝外走“小冬,给你家小姐外袍拿来。”
陈如英一边批上自己皮袄一边附和“放在往年这倒是没什么可看的,可今年不同,我务必要看个清楚,那些异族人如何钟楼上一较高下。”
就这么一袋金子,抢到谁手里荣长宁属实不在乎。不过长姐说下去,荣若还带着人在下面等,自己也不好不下去。
狮子楼后院的回廊下是大片莲池,这会也已经结了冰,走在上面脚底下生出丝丝寒凉。
到了街上人来人往挤挤插插,荣长宁见到不远处的荣若刚想喊一句,便有个没头没脑的人行色匆匆,穿过游廊时撞上了旁边的陈如英,荣长宁下意识将陈如英朝自己这边拉了拉。
定神一瞧,那男人正值壮年却蓄了胡须,低眉压眼鼻梁高耸一副鹰相一看便不是中原人氏,身量同白楚熤差不太多,衣着上看像是北塞部族,抹额上的镶嵌的宝石叫人意识到他的身份并不低。
他压住左胸微微颔首。
再抬眼,他看向了一旁的荣长宁。人虽带着面纱,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却犹如星点一般,如此清秀的眉眼带着中原女子特有的娇柔与风姿不禁让人眼前一亮,看得人如痴如醉,原本是想致歉之后便匆匆离开,可眼前人这般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敢问小姐芳名?”
这一问倒叫荣长宁蹙起了眉头,她从未遇到过谁这样大胆,张嘴便问‘芳名’。陈如英怕这北塞胡人心怀叵测,拉着荣长宁越过他赶紧朝边上去。一边走还一边嘟囔“那些蛮人就是没规矩……”
临走前,荣长宁回头瞥了他一眼。那一眼,斗转星移天翻地覆,犹如掩埋在千年暮雪之中的雪莲重新复苏……
眼前人走远,消失在茫茫人群中,他还不住感慨“原来真的有人,只一眼,便能叫沉寂在刹尕湖底的心重新浮上来。”
“王子,人走远了。”
“那是谁家的姑娘?”
“属下这便叫人去打探。”
对面的荣若也看到有人好像撞了荣长宁一下,一到对面赶紧抓着荣长宁问“刚才那人是谁?”
“不打紧。”荣长宁含糊过去便看向梁韬“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知会?”
梁韬‘嘿嘿’一笑,朝荣长宁拱了拱手“我刚到皇城,到府上只见到离家哥哥在和世叔下棋,他们说阿若在这,我便来了!过几日我就要跟着白兄去铁骑营了。”
“阿若修文你习武,正好。”荣苓点点头“这几日你就别住客栈了,赶紧回府住到阿若那去。”
“是啊!你就住晨熙斋,咱们秉烛夜谈!”荣若高兴的扯着梁韬朝钟楼的的方向走,见到暌别已久的朋友自是高兴得不成样子,转头便给自家兄弟望了。
荣长宁看看荣蘅,轻言缓语的对他说“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要多钟楼下,要过横跨奉江的白石拱桥,桥头上卖东西的摊贩喊得正卖力气,荣蘅瞧着几个灯笼正出神,荣长宁见了也放缓脚步叫荣苓先走,带着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