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应国夫人转眼看看正认真品梅花酿的荣长宁安静端庄。亲戚和孙媳,应国夫人还是分的清的,于是告诉岳楚儿“玉佩姑奶奶这是没有了,你想要,倒是还有两柄嵌玉的银钗,我叫秦姑姑去库房找出来,你带回去就是。”
应国夫人的回答,显然不是岳楚儿想要的。白家家大业大,还拿不出一块玉佩?不过是婉转的在自己与白楚熤这划了个界限,告诉自己她与荣长宁不一样罢了。
纵然心有不愿,岳楚儿还是不得不装作十分高兴“那就多谢姑奶奶赏!北塞那边,还是没有动静?”
岳楚儿话锋一转,显得十分担忧“不知道楚哥哥现在如何了,与大邑的这一仗到底还能不能打。”
说完拿起面前茶盏轻咽了口茶,应国夫人搭了句“若是北浔离氏的那位后生能不辱使命,兵不血刃,阿熠便可班师回朝了。不然说不定还要再耗多少年。”
一句‘北浔离氏’正中岳楚儿下怀,不出荣长宁意料,紧跟着就是她的一句“听说荣二姐与那位离大人很是熟识呢?!”然文吧
荣长宁抬眼瞥向岳楚儿,满不在乎的回答“自幼一起长大的,同你与将军是一样的情分。”
应国夫人放下手里的盏,等着岳楚儿回话。无论她怎么回答,荣长宁都能接下去。
可岳楚儿就这样哑口无言了。荣长宁脸上略显没趣,她也不过就这么些言语里挤兑人的招数了,也难怪有人曾说她被养得浑身小家子气。
“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不过我想总归是大邑族理亏的。我大齐占着理也占着底气,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荣长宁说着话的功夫看向岳楚儿“岳小姐出身书香门第,饱读诗书通览古籍,算得上是博古通今。不知道这一役,有何见地?长宁洗耳恭听。”
“……”
见到自家小姐在老夫人的面前便叫人侄孙女难堪,小冬跪坐在荣长宁身后,抬手拎了拎荣长宁的衣角提醒着她。
可荣长宁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谨言慎行,不过是‘投桃报李’罢了。
岳楚儿扭捏了半晌说不出话,屋子里静得落根针都听得到声响,应国夫人一挑眉摆手叫过秦姑姑“去拿库房的钥匙。”
转而多身旁的岳楚儿说“你跟着去库房,见什么好挑几样带回去。算是姑奶奶一片心意。”
被下了‘逐客令’的岳楚儿,就算是再不愿,也不得不起身告退“那楚儿就先去了。”
应国夫人点点头。
等着她离了院子,才对荣长宁说到“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有些话无需放在心上。就当是卖祖母个面子。”
荣长宁笑笑“老夫人说得哪里话?太过客气了。”
“不过说起来,我最近也是有些心焦。北漠连个动静都没有,不如挑个凉爽的日子,咱们去海慧寺上炷香?”
“那自然好。将军走时长宁便想去的,只是病了一场耽搁了。”
“不过是为求心安罢了,拜了又拜,到最后还是归结在本该有的宿命里。”言语之间,应国夫人的脸上尽显沧桑,似乎回望起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白氏的宿命,就是这般。
“闷在屋子里实在没意思,走,陪祖母去看看阿熠新修的园子!”
“修园子?”
“你不知道?”应国夫人故作惊诧的看向荣长宁“他走之前,命人修了梅园。说是你喜欢梅花,移了好些进去,还求着三房的堂弟四处搜选。修了改改了修,这么久好算是有些样子了。虽不是梅花时节,却也别有一番韵味。咱们瞧瞧去!”
小冬应声赶紧过来扶起荣长宁。
白府的梅园一砖一瓦都是他的心思,应国夫人指着各处梅桩给荣长宁讲着它从何而来,是怎么被白楚熤弄进了皇城栽在了白府后院。
那些个小亭子是哪位能人巧匠花空了多少时日的心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