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冬出了门,到荣长宁卧房柜子里翻出了个大盒子。
瞧着是小冬回来了,荣长宁将账册往旁边放了放挪出好大块地方,伸手打开木盒,里面规整的放着一套黑色的衣裳还有一双鞋。
“二姐给你做了身衣裳还有双鞋。”玉兰似的手掀开衣裳的一角低下还有个袋子“这里装了些盘缠和金豆子,碎银碎钱也有一些,方便你四处打点。”
将袋子放好,荣长宁又拿起旁边的小锦盒,打开看里面装着个长有二寸多宽不到一寸的铜制牌子,牌子低下是一行小印,上面刻着百宁候府的名号和荣蘅的名字“这是侯府的信符,原本得等你再大一大才能给你,可是想着你要回老家,山高水长,带在身上方便做事。”
荣蘅看着眼前的东西,温和的笑了笑“准备这些,费了二姐不少功夫吧?”
他的话语带着失落和狐疑,仿佛才知道荣长宁早就准备好叫他离开皇城。蛋疼
荣长宁不解释,自己必须这么做。一个是荣蘅留在皇城属实没有什么好的前程,一个是怕他并非表面那般乖巧,心里记着徐云翘的死藏着对侯府的恨,日后会对荣若不利。
对于这个弟弟,荣长宁自认为仁至义尽了。
眼下荣蘅点了头,收起自己的信符“蘅儿会谨记二姐的教诲。”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
“等父亲好一些,蘅儿去主院探望过了,便可动身,越早越好。不然拖到了冬日,可不好赶路了。”
荣长宁点点头“好,你自己有打算便好。还需带些什么,二姐替你置办。”
“嗯。若是还需要什么,蘅儿会和二姐说的。那就不叨扰二姐,先回了。”
“去吧。”
荣蘅起身拱手拜了再拜,抱起盒子转身离去。
院子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就像是荣蘅从没来过一样。荣长宁朝窗子望了望,小冬也跟着一块望去。
望了好一晌,荣长宁问了句“我是不是,对他太绝了些?”
“小姐怎么也这么以为呢?衡凉老家家产颇厚,对于小公子涞水,已经算是好去处了。”
荣长宁点点头,拿过手旁的账册。小冬提醒着“小姐别想这些了,将军后日就要到皇城了,你是不是要去城门接一接?”
大半年过去,他终于是要回来了。他回来,刘桓恕也回来了。想想昭华宫的陈婕妤,昏沉头脑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回来定要先进宫复命,我到城门口拦着岂不耽误正事?”
“说的也是,那咱们还是等将军忙完了再说吧。”
“嗯。”
手旁茶也冷了,小冬见荣长宁不再想说话,便起身去换壶茶去。
……
定北大将军回城时,长街上被围得水泄不通,人们即想看看白楚熤更想看看那位斡旋于北塞诛部的离大人。
而荣长宁就静静的坐在家里等着,她知道,白楚熤忙过了一定会来找自己。窗外的老树树叶已见枯黄,可并不叫人觉得有衰败之感,反而多了几分秋时的韵致。
果不其然,白楚熤刚一到皇城人还没进宫就先差人来百宁候府送了一小箱子东西。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姜宁。屏风后面的影子,依稀可辨他连盔甲都不曾卸下“公子说,进宫复命后回去给老夫人请过安便来看荣二小姐了。”
“复命以后天也晚了。”荣长宁嘱咐到“一路风尘仆仆,你叫他别折腾了,好好歇一歇,剩下的明日再说。”
“呃……公子嘱咐我,若荣二小姐有什么要问的,我要尽数回答。”
荣长宁想了想“他受伤了吗?”
“没有。”姜宁赶紧回答“将军一直固守穹关极少出战,就算是伤也不过是不小心擦破了点皮,不打紧。”
“嗯。”荣长宁点点头,又想了想“那……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