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荠儿如此蘅儿如此,没必要跟他们过不去。”
“是啊,现下里想想,你也没工夫跟他们过不去,因为你一门心思和白将军别扭着。”说罢荣苓无奈摇摇头“我可听说了,人家国公府的宴席刚开没一会,你就带着荣荠回来了。”
“没什么。”
荣苓满眼狐疑“真没什么?”
她质问的眼神,竟也叫荣长宁心里略显慌乱,赶紧岔开荣苓的话“昨个我遇上玉蒲族的桑图王子了。他竟也要到庆国公家里走动,还同我说什么……我祖母是玉蒲贵族。”
说到这荣长宁轻摇了摇头“简直莫名其妙。”33
荣苓想了会,回了句“他同你搭话倒也不算是莫名其妙。”
“怎么说?”
“他被玉蒲可汗送到中原为质,孤苦于异乡,无从依托。见到你有几成玉蒲血统,自是比旁人要亲切些。”
“到底男女有别,这道理他竟不懂。”
“穹关以外人皆不拘小节,怎会在乎那个?”
“我也好奇,祖母即是玉蒲贵族,怎会委身于中原商贾做妾?”
“听说那会正逢昭帝过穹关,祖母被俘当做人质欲带回中原。不巧的是,大漠起了一场风沙,将人都给冲散了。而咱们那位博洽多闻仪表堂堂的祖父正准备接手家产,便随曾祖父到关外熟悉商号,正好碰上流落大漠奄奄一息的祖母。带回来医治好了,便被祖父收了房。再后来玉蒲族寻到了祖母,想要带她回去。可那会祖母已经有了父亲。北漠山高水长,那一别若不出意外,这辈子都见不到了。”
“一边是魂牵梦萦的母族,一边是牙牙学语的儿子。后来祖母没回去是吗?”
荣苓点点头“也就是因为祖母没回去,玉蒲可汗便认为是祖母背弃了母族背弃了信仰,还叫人划去了祖母的族籍。若非没了祖籍,说些套近乎的话,那王子也算是咱们的远亲。”
远不远亲的荣长宁不在乎,只当是个闲事听听作罢。
身边长姐却还执着于庆国公府发生的事“白将军行事磊落,即说了没那个心思,便不会有那个心思。”
“他和长姐说过?”荣长宁转眼与荣苓对视“反正他没和我说过。”
她从未有过的任性,叫荣苓深感无奈“你呀,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胡搅蛮缠?”
“可没有呢。未曾嫁娶,我总是不好多见他。我这么做,也是合乎规矩。”
“成成成,你总是有道理,全天下都是你的道理。走吧,去我院里坐坐。太子殿下叫人送了些新茶,尝尝去。”
荣长宁点点头,跟着荣苓朝撷兰院去,丝毫不在乎前堂心情阴郁的白楚熤。
眼看是见不到荣长宁了,白楚熤寒暄一阵与荣川说了些场面话就要离开。别说是他,就连跟在他身边的姜宁都觉得有些沮丧“这二小姐还没消气呢。”
“也许过几日她就不气了,不打紧。”白楚熤自己安慰着自己。
原本心里还算敞亮,可见到离府的车马驶来,心里便再不能觉得安稳了。眼看着离怨下车,走上台阶站在白楚熤对面,拱手行礼“白将军。”
白楚熤也拱拱手,脸色并不好看的回一句“离大人。”
“将军这是……来见长宁的?”
“……”
白楚熤看着离怨温和的笑,总觉得他是幸灾乐祸。而离怨瞧白楚熤这一脑门的官司,笑的更欢实“看这样子,将军是没见着人。要么,有什么话,我代将军捎进去?”
“你少在这幸灾乐祸,我媳妇见不见我那是我们两口子的事。”
离怨点点头,干净的脸上笑容不减,微微前倾小声告诉白楚熤“将军话别说的太满。”
“你什么意思?”白楚熠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六礼未过,一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