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有多大的颜面才合适。
而自己,两人虽一言不发,却也觉得岁月静好。眯着眯着白楚熤就这么睡着了……
荣长宁摆手叫下人拿过软枕,轻轻的抬起他的头将软枕垫在他头下,自己抽出身子准备到前面去办要正经事。
临走的时候,将食指放在自己嘴前示意那些下人轻声些。可就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白楚熤便睁开了眼睛,转身抬手拄着自己的额角巴巴的看着荣长宁离去的方向。
这会天刚近黄昏,上午才从竹苑出去的人又被重新叫回了廊下,一排排站好眼看着下人罢了垫子和案桌过去,置于案角的香炉是荣长宁自己带过来的,上边铜雕仙鹤栩栩如生,仙鹤长足之下是袅袅香烟,活有腾云驾雾之感。
小秋摆着几本账册放到香炉后边,荣长宁紧随而至,脚步不徐不蹙。提着通红的裙角端坐于案前,轻靠着描金隐几,一只洁白无瑕透亮似玉瓷盏落在她眼前。
身旁拢共四个年轻的丫鬟,一个上了年岁的姑姑,还跟着四个小厮其中两个拿着有十五六岁小姑娘小腿粗细的实心木杖。
这些人都是荣长宁自己从绾清院选着带过来的。
都说新婚主母大多涉世未深,可眼前这位架势倒够足。撩开袖子伸手拿起茶盏摇晃了几下荡了荡热气,一抬眼,便露出不容人小觑的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