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跪倒地上“主母开恩!小的蒙了心!捞了些油水改了帐……都是郁崖叫我做的!”我看书
“我什么时候叫你做的?”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做的那些事多多少少都有几个人知道,而郁崖自己也不敢保证那些人的嘴足够严实,遂只能跪地承认“主母,是邱先生叫我……”
“行了。”荣长宁摆手“既然都承认了,何必互相攀咬呢?七零八碎也不是不能过去,可我这人爱钱,这么一大笔花销无论你如何也安不下心。各五十杖吧。”
话音刚落,荣长宁身后的小厮便上前去将两人按住,不容人反应更不容人求情亮出长杖照人身上狠狠的打。
而后荣长宁转眼看向段姑姑,也是想看看她这个老人有什么话好说的。果不其然,这位段姑姑还是以往的强调,上前半步小心行礼“主母,五十杖下去人怕是不行了,邱先生的年岁更是不容折腾。还求主母看在奴婢勤勤恳恳十余载的份……”
“容不容折腾,我家主母说了不算?难道段姑姑你说了算?”林姑姑垂眼看着下面的人“为仆勤勤恳恳是本分,没见过谁家家奴会拿自己的勤恳来跟主子邀功。更是没听说,谁家主母惩戒下人还要看在下人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我初来乍到,还真是不清楚段姑姑您的面子有多大啊?”
搁在从前,白楚熤不常在府上更不问这些琐碎,老夫人清心寡欲,多去求求情,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作罢。
可眼下里,荣长宁听着木杖打在皮肉上的声音,眼睛也不眨一下,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看她神情便都知道,这位主子不好相与,这事想要囫囵过去是不可能了。
而这两人,估计是要丢了差事,说不准还会被扔出白府去。
血染将那两人的衣裳染成深色,上面那位主母也终于露出满意之色,行杖的小厮站到一边。
荣长宁也是坐累了,伸出手,小冬便过来扶起人走下台阶。
她头上金钗映着斜阳,闪出了明艳的光与通红的衣裳相互交应,眉一抬便见愠色“郁崖和邱先生紧着养好伤,你们原本的差事还是交给你们去办。从前如何我不再计较。祖母既说往后这院里要我做主,那便要依着我的规矩办事。绵里藏针藏污纳垢我都见不得,本分当差,大家就都有好日子过。散了吧。”
说罢荣长宁踩着红鞋带着人便离开了,从头至尾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笑也没笑一下。而院子里的人看郁崖都是这个下场,一个个噤若寒蝉。
小冬快走了几步跟上去,看着那些人呆在原地,忍不住撇嘴笑了笑。刚一转角,与小秋对视一眼,再忍不住掩面笑出了声“咱家小姐真是厉害,先杀出个下马威来。”
小秋点点头“就该叫他们知道咱家主母不是好惹的,往后才好教化。只是,主母明知道他们两个手脚不干净,怎么还叫他们做原来的差事?”
林姑姑合紧双手垂于腹前,规规矩矩的跟在荣长宁身后,见主子不开口,便替回了句“今日算是将这两人打疼了打怕了,有了这次戒训,下次再想在主母的眼皮子下动手脚,打过的地方也是要先疼上一疼的。何况这两个刚才还不忘相互推诿,怕是正相互看着不顺眼。往后再想合谋共事,也是得仔细合计合计的。”
小秋听完恍然大悟“我说呢!还以为主母吃茶吃醉了呢……”
正朝前走,就听前边有人大喊“夫人真是不地道,前边这么精彩,都不叫我跟着一起热闹热闹!”
循声抬眼,正好看见白楚熤坐在窗框上磕瓜子,一脸看笑话不嫌事大的模样像极了小厨房闲下来的婆子。
荣长宁白了她一眼,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白楚熤却扬起长腿从窗户上跳了出来,蹦蹦哒哒的朝荣长宁跑过来,一把抓住荣长宁的手腕“哪去?我等你半天了?”
“等我?”
“啊,不是说好了要带你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