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熤也是不敢回嘴,自己朝回走。荣长宁拉了拉身上轻纱,看着白楚熤的背影暗自嘟囔了一句“什么毛病?”
想着他脸上的抓伤明日出去不会太好看,荣长宁还是去柜子里翻出了药来。再回到帷帐里,白楚熤老老实实的躺在那,一声不吭的等着。
荣长宁坐到一旁打开药瓶小心擦拭,白楚熤撇撇嘴,一脸享受的样子看着荣长宁。
烛光下的剪影如此清瘦,瘦而不露骨。荣长宁垂着抬眼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白楚熤脸上的伤口“我也是不知道你斗的哪门子气。”
白楚熤一脸认真的回答“你总是让我觉得,你根本不在乎。”
荣长宁在心里细细反思,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在乎“我这人过于愚钝,又怕会错了意,遂你有什么还是直说的好。”
此刻白楚熤也有了几分清醒,心里思忱了一会也不难理解荣长宁说的“我只是觉得你……从前你可都是不叫我纳妾的。可现如今,就算是看到女人坐在我腿上也是懒得说上一句。”
“那么多人在,我说了,岂不是驳了你的面子?到时候传了出去,有人说咱们明武侯府夫纲不振……你可是要带兵的。”
“那你还任由我去喝花酒?”
“我只是觉得,若你是真的想去,我怎么都也拦不住。好比父亲,说什么都要将徐云翘带回皇城,母亲越是拦他越是要这样做,借着母亲对他的痴情,对其一再伤害。”
“可我不一样。”白楚熤抬起眼睛拉住荣长宁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只要你说不愿意,我就不去做了。”
“那也不能什么都随着我的性子来,你也一样。长房好容易有了今日,重振当初那般荣光,哪容人任性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在外要尽人臣本分,我在内一样要尽人妻本分,三纲五常……”
“三纲五常?夫为妻纲,遂你要听我的,往后你要过成你自己的模样。我想娶的从来都是荣长宁,而非什么侯夫人。遂你一定要先是荣长宁,而后才是我的妻。”
这番话着实感人肺腑,无论是谁家的宠妾都不曾听过这样的嘱咐吧?
先是自己后是人妻,在这样的深宅里,是一件多奢侈的事情?
想着想着荣长宁就红了眼,不过荣长宁真是太容易冷静,一冷静下来就想到那些情深意笃的夫妻千万种海誓山盟,结果多多少少都会有些不尽如人意,遂听进了心里却也没敢太放在心上。
过多的期望,带给自己的总会是失望。素日里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荣长宁,在感情里却如此胆小。
“以后,我若让你有了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直接告诉我。”白楚熤握着她的手不舍得松开“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开诚布公的说出来。可好?”
荣长宁抽出自己的手,盖好药瓶。轻薄的白沙下玲珑有致的身躯若隐若现,她一边朝柜子那边走,一边回答“好,夫为妻纲,都听你的。”
这下白楚熤算是高兴了,侧过身子抬手拄着自己的额角看向荣长宁“嗯,听我的都听我的!”
“这会可以歇息了吧?明日早朝还喝得这么醉,若是明早贪睡误了正事,我可不替你告假。”
白楚熤只顾着高兴,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拍着床边喊道“过来!”
“你可歇下吧。”荣长宁也是懒得理他,却被他一手扯到了床榻上,不由分说滚进了一场巫山云雨中……
第二日一早白楚熤还是早早起来去上了朝,一出门像是恰逢喜事一般精神,脸上的一道红印子却格外的显眼。
姜安看着白楚熤的脸实在是别扭,也是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原本有心提醒,白楚熤却是一脸的骄傲,带着这道极其明显的伤痕去上了朝。
人见白楚熤不禁心里唏嘘,尤其是昨个一起吃酒的几位同僚,理所应当的以为是昨个晚上荣长宁乏了脾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