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荣长宁和白楚熤真正在乎的,是荣若的婚事。
亲是提了,梁家也点了头,等着三书六礼一过大事一定,荣长宁的心也可彻底落了地。
纳征那日,荣长宁特意跟着白楚熤走了趟百宁侯府,几番叮嘱将要出门去的荣若。
原本半大的人现如今也要娶亲了,毫不夸张的说,此刻的荣长宁欣慰得简直如同一位母亲。
白楚熤知道这对于荣长宁意义非凡,遂早早的将北塞得来的宝石拿去给荣若打了金钗送给秦家小姐定情。人人读
临走从百宁侯府出门的时候,荣荠像条尾巴似的跟在荣长宁身后,走一步跟一步,一直跟到荣若启程荣长宁也该跟白楚熤回府的时候。
荣荠还是扯着荣长宁不得衣袖跟到了大车边上。
白楚熤回眼瞧见了,不禁调侃“小姨妹这是要跟着去白府吃茶吗?”
站在一旁的小冬和小秋听了都跟着抿嘴笑。
得知自己不能跟着二姐走,荣荠抬眼巴巴的看向白楚熤,当初那个站在侯府前堂的大丈夫再一次震慑着荣荠的心“二姐夫能常叫二姐回来吗?”
“你二姐若是想回来,随时都能回来。”白楚熤认真答到“要么你到白府小住几日也成,你差个人到明武侯府知会一句,我叫姜安来接你。”
“当真?!”
白楚熤点点头“自然。”
荣荠这才安心的放开荣长宁水蓝色的衣袖“二姐夫珍爱二姐,遂也珍爱二姐的家人。夫子说,这叫爱屋及乌。往后荠儿也要嫁给像二姐夫这样的人,因为珍爱荠儿也珍爱荠儿的家人。”
“噗嗤——”白楚熤听完不禁一乐,荣长宁赶紧捏着荣荠的小脸“你这没葱高的小娃娃,也是口无遮拦。赶紧回去吧。”
荣荠虽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却也老老实实的俯身行礼“二姐保重,荠儿先回了。”
见荣长宁点头,荣荠转身一溜烟跑进大门去。
车夫挪正了车凳,白楚熤扶着荣长宁上了车。都知道今日是陈家和荣家的好日子,遂街上议论的人也多了些,荣长宁坐在车里,是不是就能听见外面人提起陈荣两家的婚事。
清空万里,朗日当空。
车上荣长宁紧靠着白楚熤的肩膀迷糊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极踏实,下车之后却也没太清醒,脚底下跟踩了棉花似的。
刚一到竹苑还没坐稳,便有小厮过来传话“侯爷,主母,三房夫人请了大夫,说是要给主母诊脉。”
“诊脉?”白楚熤转眼仔细瞧荣长宁的脸色“你哪里不舒服?”
荣长宁懵懵的摇头“没有。”
可想想之前白陆氏端给自己的一锅白肉,荣长宁的心里也揣测出了她的意图,心里当即生出阵阵反感,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什么。或许在旁人眼里看来,白陆氏一心挂念长房,所作所为也尽是为了白楚熤着想。
但荣长宁却不这么认为,虽找不到道理,但也有心叫人把那大夫给回了“我身子没什么不爽利的,前些日子宫里的太医也给瞧过,就不多请脉了。”
不过是叫人诊脉,白楚熤也是没想到荣长宁就这么干脆的给回绝了。
或许她有自己的道理,或是什么难言之隐,越是这样白楚熤越是好奇,越是好奇便越有不安。
可即便白楚熤再有怀疑,也强制自己打消这想法。
而到了白陆氏哪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垂眼思忱摆着团扇先轻舒了一口气“这长宁啊,真是个有主意的。”
应国夫人笑笑“她的性子是这样,不任人摆弄。”
听到这,白陆氏赶紧转了口锋“倒也不是说要任人摆弄的才好,只是……太有自己的主意了,连大伯娘您她都防着。说是我叫人去诊脉,可没有大伯娘你的首肯,我怎么可能往竹苑派人呢?这长宁多聪慧,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